我跟小林幾經“刻苦鑽研”,突破重重的“技術難關”,終於找到了一條屬於我們自己的“道路”。
鐵柵欄是豎著的鋼筋跟磚牆的混合結構。鋼筋有拇指粗,一頭嵌在齊腰的磚牆裏,另一頭朝天豎著,上麵部分為了加固,橫著焊了一根細細的鋼筋做梁。時間長了以後,上邊的焊點因為生鏽的原因,有些已經分離,而嵌在下麵磚牆的部分,也因為上麵沒了東西固定,使勁搖一搖就能往上提起來。兩根鋼筋柵欄之間距離是十來公分,中間提起一根,寬度進出一個人綽綽有餘。隔著這片柵欄外邊是一條小巷,沿著巷子出去十幾米就是正街,從這兒上街比走正門都方便。
順著這條密道出來,我們倆直奔錄像廳。
誰知剛進門,錄像廳的老板就告訴我們店裏客滿。這個店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這家店我們常來,他還記我們,帶著一臉的歉意,給我跟小林各發了一支煙,解釋說今天是周,人比較多,你們來得晚了點,要是不倆人朝街尾走去,一路上路燈越來嫌麻煩,街尾有家新開的店,離這百十來米。
小林聽他這麼一說,就問:“老板,街尾那家店也是你開的吧!”
店老板笑而不答,遞給小林一張名片,說:“新店開張,八折優惠!”
我跟小林商量:“要不就算了,這街尾黑燈瞎火的,錄像什麼時候看都行,咱們改天再來……”
小林說:“別啊,來都來了——黑怕什麼的,還能掉溝裏不成?”
越少,越走越黑。哪裏像店老板說的百十來米,足足走了四五百米的距離,才瞧見街尾有處地方在門前點了一盞昏黃的小燈泡,燈下門邊的牆上貼著一張過氣的電影海報,這是錄像廳這一行傳統的門麵招牌。絕大多數錄像廳都沒有合法的手續,所以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小林去敲門,不一會門上打開一道縫,一人探出腦袋問你們找誰?小林也不答話,把手中的名片遞給他。那人見了名片立馬開門把我們讓進屋,在屋內狹窄的過道裏繞了一會兒才到了裏邊的錄像廳。
錄像廳裏的布置跟原先那家差不多,進門是一間小房間,當中立有兩排擺放碟片的架子,靠角落有張桌,一個人坐在正當收錢。再往裏有間大房,說是大房,應該是好幾間小房打通後連起來的,房中沿著四麵牆用木板隔成了一間間的小包廂。我原以為這地方這麼偏僻應該沒什麼人,沒想到也是幾乎爆滿。
我和小林各自選了兩張碟片,付完賬找到一間空的包廂,還沒進包廂小林把碟片扔在桌上,對我說你先開著,我去去就來。不一會提回了兩瓶飲料和幾包零食。
我們倆經常出來玩,雖然小林不在乎掏錢,但是在主錢上我一直堅持五五分賬,各付各的。其它飲料零食什麼的他愛怎麼買隨他,因為我實在買不起。
零晨四點來鍾,接連看了兩部提神的片子看得我昏昏欲睡,小林卻倍兒精神。我起身說出去方便方便,順便洗把臉清醒清醒。小林正在興頭上,說你先去我隨後就到。我說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我上個所你也打算跟。小林說我不是跟你,我也快憋不住了。我說你最好悠著點,別一會炸了濺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