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姒嬈聽著玄桓生回憶往事,可以很明顯看出玄桓生語言中的寵溺和懷念之情,看著他眼裏發的光,卻好像一根根刺紮在自己的心上,那麼細小,但是卻淌著血。
“師父對我也是寄予厚望,一來我聰明好學,二來師父喜歡,所以一來二去很快我的法術就到了上乘的地步。我與玉嬈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觸中情根深種,師父也慢慢地發現了。他知道之後似乎很開心,覺得這正合他意。”
玄姒嬈心中想著,“是呀,郎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似乎,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師父除了玉嬈之外,還有另一個女兒,你知道的,雪玉姬。她們姐妹兩個性格截然相反,師父喜歡玉嬈多一點。雪玉姬之前不過是被父母寵壞了的丫頭,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何,就變了樣。”
“雲亭是我師弟,也是師父中意的乘龍快婿。所以,師父便想要把雪玉姬嫁給雲亭。可是,雲亭卻也中意玉嬈。所以對於師父的頻頻暗示,雲亭隻得裝聾作啞。”
“後來,隨著時間流逝,我和雲亭都憑借著自己的本事,當然也不能忽視師父的引薦,我們受到了中庭君帝的賞識,都做了帝君。我是東庭帝君,雲亭是西庭帝君,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人們常說,成家立業,所以,我們的婚事也就被提上了日程。這會兒,師父就單刀直入問雲亭的意見,沒想到雲亭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雪玉姬是喜歡你的,你知道嗎?”玄姒嬈忍不住插了一嘴。
“我知道,”玄桓生雲淡風輕的回答,似乎這愛意本就與他無關,“不過,那是後來的事了。當時,我的心思全部都在玉嬈身上,怎麼會去關注別的?”
被這樣專心的男人愛著,應該是一件幸事吧,可是,如果愛上了不愛自己的男人,那麼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
“後來,就到了準備婚禮的日子了,一切都是那麼有條不紊地準備著。玉嬈喜歡桃花,我們經常在桃花樹下,我撫琴,她跳舞。於是,我便送了她一個桃花簪做定情信物……”
話到這裏,玄姒嬈下意識地摸摸了自己發髻上的桃花簪,臉上沒了血色。桃花,桃花,桃花,畫中仙,桃花簪,原來一切都是她,這個女人真的很幸福。難道,自己就隻是替身嗎?因為容貌相似,所以榮幸的成為了她的替身嗎?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想到這裏,玄姒嬈的腿似乎失去了知覺,隻覺得酥酥麻麻,似乎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婚前雪玉姬和雲亭竟然邀請她去西庭帝君的宮中。這一切都看起來很是順理成章,姐妹兩個都要嫁人,婚禮之前,妹妹思念姐姐,邀請姐姐一敘。本來我是想陪玉嬈一起去的,可是,因為中庭君帝有些事情要與我商議所以我不得不讓玉嬈自己去……”
玄桓生的聲音低了下去,“或許就是這次生離,變成了死別吧……”玄姒嬈心中想著。
“然後,晚上,就傳來了玉嬈,玉嬈的壞消息……”時至今日,玄桓生這個人從來沒有什麼害怕的,又從來沒有什麼是故意躲避的,除了那一天,雪玉嬈死的那一天。
“我感覺很不真實,不可能。可是當我抱著玉嬈那早已冷掉的身子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玄姒嬈走過去抱住玄桓生,想要給他些許溫暖。
“尉遲傲正好來拜訪我,我知道他們魔界有一種法術可以起死回生。於是,我便去問他要這個法子。可是他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我,我們甚至大打出手,可是還是沒有尉遲傲就是改變自己的主意。”
玄姒嬈說:“生老病死不過如同四季輪回罷了,既然事情已經成定局了,叔叔何必要逆天意而為呢?”
玄桓生回答:“我不甘心,我也不願意做隻屈從於天意的弱者。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我從尉遲傲那裏得到了讓玉嬈起死回生的法子,不過,而我也明白了尉遲傲之前堅決不給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