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混沌處分,天地毫無秩序可言,諸神混戰,直至女媧補天,世間萬物恢複本來秩序。時天帝大封功臣,自稱中庭君帝,同時設東南西北四庭,由本庭帝君總轄。中庭君帝是世襲製度傳承,而東西南北四庭帝君則是擇賢選能。
這樣的日子過了千年,傳承了許久,一代又一代的君帝與帝君,經曆了滄海桑田,海枯石爛。
而我們要講的故事就是在這幾千年後……
東庭仙境,靈犀宮桃花小精玄姒嬈使用靈術把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偷偷摸摸地滾到仙凡結界,正欲突破結界下凡遊玩。
眼看法術已經把結界突破了一半,這時候,一道靈光閃過,左靈侍白晶說:“姑娘,尊上吩咐了,讓晶兒照看著您,不要下凡!”
與此同時右靈侍白焱飛了過來,說:“嬈妹妹,尊上有請。”而且,拋給姒嬈一個“你完了”的表情。
玄姒嬈躡手躡腳地溜進東庭正宮聖藏宮,玄桓生側睡在虎椅上,濃密纖長的睫毛,靈火燈光打照在玄桓生那棱角分明的臉上,烏黑的發絲散落在一襲黑衣上,襯得玄桓生更加神秘。
姒嬈一直覺得,玄桓生不像仙,倒是像極了那魅惑眾生的妖精。
正當焦急地姒嬈糾結地不知要叫醒他還是站著等到他醒來時,玄桓生慵懶地閉著眼睛說:“聽說,嬈嬈剛剛又想溜到人間去??”
姒嬈忙不迭地跑到玄桓生身邊,攥著桓生黑衣的一角,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回答:“叔叔,嬈嬈錯了。”玄姒嬈極不願意叫玄桓生叔叔,除了自己犯錯的時候。一來,為了哄玄桓生,怕他生氣;二來,畢竟自己也是犯了錯,總歸是要承認的。
桓生睜開眼睛,湖水般清冷的眸子盯著她,緩緩地道:“罷了,本君這幾日要到日落城去一段日子,你可願同行?”
姒嬈小雞啄米一樣忙忙點頭,桓生看了姒嬈一眼,又盯著遠處說:“想來,日落城也是故鄉。”
姒嬈似懂非懂,故鄉?
姒嬈剛想問玄桓生緣由,可是玄桓生已經閉上了眼睛,姒嬈隻得泱泱地離開了聖藏宮。
回自己宮中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從自己有記憶來,都是在東庭,自己是一隻桃花精,那位冷閻王玄桓生則是打小收養自己的神仙,自己喊他“叔叔”。但是故鄉又從何說起呢?莫不是自己和叔叔的故鄉?
也不對,這玄桓生和自己並無血緣關係,也從未聽聞自己和他是同鄉。
於是姒嬈去找了白焱,白焱可是跟了玄桓生五千年的,想必知道的東西肯定是多的。
這時白焱正在指甲上塗丹蔻,瞥到她時,調侃道“怎麼著了,尊上又要怎麼懲罰你呀?”丹鳳眼一挑,掩麵而笑。
姒嬈覺得白焱就是那種屬於風情萬種的女子,在玄姒嬈心裏,論美貌,玄桓生是她蹦到白焱床上,躺了起來,說:“焱姐姐,你知道日落城嗎?”白焱塗丹蔻的手一停,一晃神的功夫又恢複了常態。笑道:“'自然是知道,尊上得道成仙之前就是住在日落城,你,也是尊上從日落城撿來的。”
姒嬈這才明白,又猛地想起來什麼,跟白焱說道:“焱姐姐,我讓毓葭給我燉的梅花羹熟了,我要回去吃了!”然後,一溜煙兒,玄姒嬈便沒了蹤影。
這時候,白姥姥從雕花屏帳後走了出來,慈愛的望著白焱道:“焱丫頭,尊上吩咐了,誰也不得提起姒嬈的身世,你又是何必呢?”
白焱罕見地低落,說:“我也不知道,隻是,會為了尊上不值得,他的心思瞞得了天下人,卻瞞不過我……”白姥姥默默的說:“誒,你為了尊上不值,姥姥也是憐惜你啊,傻丫頭。”白焱微笑著抬頭望著姥姥,把身子埋在姥姥的懷裏,說道:“姥姥,焱兒願意,隻要他能笑如往昔,焱兒什麼都願意。”
是啊,玄桓生之前是一個笑起來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的白衣少年,禦馬馳騁,意氣風發,就是這樣的微笑,深深迷住了白焱,白焱就這樣醉在了桓生的笑靨之中,如癡如醉,不願醒來。
可是,有一天,玄桓生突然沒了笑容,那一身白衣染滿了血,屏退了聖藏宮的所有侍女,隻是對著一隻桃花簪,看了三天三夜。後來,玄桓生便鍾愛深沉壓抑的黑色,對世事淡漠隔離。
直到有一天,桃花小精被上仙尊上玄桓生從日落城帶回來的,那個時候,她剛剛修煉成人形,是一個粉雕玉砌的玉娃娃。
尊上給她起名,姒嬈,隨了尊上的姓氏,玄姒嬈。誰也不知道尊上為何要帶一個小精回東庭,但是卻對姒嬈很是上心,他讓姒嬈喊自己叔叔,並賜居靈犀宮。
玄姒嬈回到靈犀宮,吃起了梅花羹。不由得讚歎,芬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毓葭是打小服侍自己的靈侍女,她是原身是兔子。白焱白晶姐妹則是白狐。
玄姒嬈跳到毓葭身邊,扭扭捏捏地說,“葭姐姐,你能不能給嬈兒做些桃花姬拿著,叔叔要帶著嬈兒下凡去。離開葭姐姐,嬈兒就沒有吃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