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聞誌行的雙肩一顫,他的反應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繼續說道:“你把寒冬雨敲暈後,就給他換上了一件公廁管理員的深藍色工作服,然後又給他戴上鴨舌帽,扶著他離開了那家公廁,緊接著...”
在這裏我故意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帶著他往東去了,然後進了另外一家公廁,那家公廁管理員已經招認了,她昨晚上留下了你們兩個,讓你們在公廁內逗留了一晚上。”
聞誌行的頭垂下了,他的雙手雙腳不安的搓動。
“大約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你脫下了寒冬雨身上的公廁管理員服飾,自己穿上了,然後拍醒了寒冬雨,接著就是讓他離開。...但是,你一直尾隨在寒冬雨身後,然後就在寒冬雨即將走到香格裏拉酒店的時候,你從後麵跑了上去,將寒冬雨叫住,然後對你施加了催眠術,說老實話我不知道你做的如此成功,你...”
“別說了!”聞誌行忽然驚呼道:“我...我說,我全部都說。”
“嗯,”秦川滿意的一點頭。
“你剛才說的都對...”聞誌行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確實追上寒冬雨給他施加了催眠術,告訴他在酒店內一位正在喝酒的客人是痛揍過他的飛哥,他被我深度催眠,自我意識已經喪失,拿著我給他的尖刀衝進了酒店,將那人給殺了。”
“然後哪?寒冬雨殺了人後自我意識恢複了,他驚恐的逃跑,當然他跑的太倉促了,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殺的並不是飛哥。”我說道。
“是的,那個寒冬雨飛也似的跑了,我在後麵跟著,看見他跑進了附近的林子裏,然後一直待到了今天早上,他才出來,然後走進了公廁,我其實一直都在外麵跟著他,我要殺了他,消滅一切罪證,見他走進公廁,就跟著一起進去了。”
“你沒有直接殺死寒冬雨,而是讓其感到了恐懼?”
“對,我催眠了他,讓他目愣愣的看著鏡子,然後引導他,讓他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可怕的景象,最後他驚呼起來,然後跑出了公廁。...本來寒冬雨直接跑到公路上讓車撞死就行了,但是半路出來個飛哥,那寒冬雨的腦子裏還留著昨晚殺死飛哥的假象,然後他大喊有鬼,人也更加瘋狂...”
“寒冬雨最後還是被撞死了,你的手法很高明,確實迷惑了我們,可惜的是你那換地點的手法讓我們及時的識破了,外加現在無處不在的天網係統,任何虛假都是藏不住的。”我說道。
聞誌行又垂下了頭,他已經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了後悔。
“那位死者和你是什麼仇?”秦川忽然問道。
“他是過去月亮馬戲團的團長,他害死了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那時候有了身孕,無法參加表演,但是團長硬逼著他參加,而且為了表演的刺激,沒有拉上安全網。”
“是空中飛人嗎?”
“對,我未婚妻從上空摔落,直接摔死了,這都是那個團長的錯,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聞誌行惡狠狠的說道。
“你不該那樣做的,其實理智些更加好。”秦川說道。
“理智行嗎?我可是告過這個人渣團長的,但是有用嗎?人家有錢,隻需多賠一些就能打發你,但...那是兩條人命啊!而且都是我的所愛。”聞誌行說完抱頭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