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神?那位能畫出有預言能力畫的老頭嗎?”
“對,他已經死了,如果你方便就趕緊過來。”
“死了,他怎麼死的?”我一下子從床上翻了下來。
“被人謀殺的,你最好快些,我在現場等你。”
秦川掛斷了電話,我馬上簡單的洗漱一番後就出門了,打了輛出租車,趕到了昨天的那幢破舊公寓,蹬著狹窄的樓梯來到了五樓。
這裏早已聚滿了警察,秦川就在其中,而且費神的三個學生也都在,此時秦川正對著他們問著什麼。
“秦警官。”我來到秦川跟旁,同時用餘光掃了眼三位年輕人,他們三人估計也是急忙趕來的,頭發衣服都很散亂。
“噢,薛師父你來的正好。”秦川和我打了聲招呼,便丟下三個年輕人,拉著我來到了裏麵的臥室,“薛師父你昨天見過死者對吧。”
“對,我見...”忽然我呆住了,因為我看見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具高度腐爛的幹屍,不過那大大的腦袋,瘦削的身骨,以及很少見的白色胡須,...這應該就是那位費神,神奇的預言畫家,他死了...而且應該死了很久了。
“薛師父你昨天見到他的時候是不是已經發現他早已死了?”秦川看著我。
“我...我昨天見過他,不過他有著影子,應該不是鬼。”我的內心搖晃著,一個念頭不停的閃過,他真的是已死之人嗎?我昨天居然沒有看出他是一隻鬼?不可能...我有那麼看走眼嗎?
“薛師父你能肯定嗎?”秦川的語氣異常的嚴肅。
“我...我...我肯定,基本是道行再深的鬼都不可能有影子。”我大聲的說了出來,不過內心還在疑惑著,也許我真的看錯了。
“那...如何解釋這一切?”秦川看向床上的幹屍。
事實上作為風水師的我也無法解釋,太奇怪了,一個昨天還在我麵前作畫的老頭,第二天就變成了幹屍,這...太不可思議了。
“法醫...鑒定過死亡時間嗎?”我毫無自信的小聲問道。
“看過了,能腐蝕成這樣,少說也有一年多了。事實上我們已經很難斷定死亡時間。”
“一年多了!”我不由的渾身一哆嗦,一個已經死了一年多的老頭居然還能畫畫,還能在亮光中留下影子,更加讓我不可接受的是,我居然沒有看出來...
我的技藝真的有那麼差嗎?沒有發現一隻和我說過話,見過麵的鬼?
我的自信心受到了打擊,臉上火辣辣的,總感覺丟了人。
“薛師父,其實當我聽說你在白天見過死者的時候,我還猜想過這具屍體或許不是費神,可惜我們查過他的牙醫記錄,和死者的牙齒情況一致,這個可是鐵證,他就是費神,薛師父你看走眼了。”
“抱歉。”我隻能低聲道歉,承認我的不足。
“算了,這位費神的預言能力看來也並非是特異功能了,而是鬼的能力。”秦川看著幹屍說道。
“秦警官,...”忽然我想到了什麼,“在來之前,你在電話裏說他是被殺的?”
“對,你看這裏。”秦川俯下身一指幹屍頭顱的一側,那裏有一個洞,顯然死者的頭顱被人敲破了。
“那個位置也有可能是撞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