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幾個婦女根本就不認識我們,所以隻是以為這叫洪波的女孩兒是自己坐車回去的,一邊吵吵把火的嚷嚷,一邊攙扶著洪波和洪波她媽下了車。
我順勢朝著窗外瞅了瞅,原來這叫洪波的女孩兒是萬塘村兒的人,不過這村兒我雖然聽說過,卻從來沒來過,因為這萬塘村兒有一個極其不好的風俗,就是年紀輕輕的女孩兒都樂意去城裏當小姐。
這事兒在我們附近幾個村子是公開的秘密,雖然我不太清楚這個當小姐的意思,但我知道家老太太極其反感我接觸萬塘村兒,以前有萬塘村兒的人請我家老太太去給看病的,我家老太太都是自己個去從來不帶我。
不過這種事兒,冷漠和邱鷺這樣的城裏人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眼看著那叫洪波的女孩兒被拉下車,冷漠隻是一個勁兒的感歎,說現在的網絡太坑人,這些女孩兒更是自己作死。
冷漠對於女孩兒見網友的事特別反感,幾乎是感慨了一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最後我都站在我們村兒口了,冷漠一邊和邱鷺往學校走,一邊還還擱那巴巴呢,也難為了邱鷺是個好脾氣的,無論冷漠怎麼墨跡他也沒有一絲抱怨耐心的聽著。
看著冷漠和邱鷺漸漸離去的背影,我忽然覺得,也許我沒有把邱鷺隱瞞的事情說出來是對的,雖然在季亞離那件事情上,我不讚同也很反感邱鷺的決定,但對於冷漠,邱鷺是真的毫無怨言。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也需要真的沒有必要因為一件事而去徹底否定了一個人。
眼看著邱鷺和冷漠的背影漸漸遠去,我轉身往村子裏走了去,可剛一進村子,就看見一些村民擱孫大爺家門口圍著呢,一堆人指著孫大爺家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這孫大爺和他老伴張大娘算得上是我們村兒的孤寡老人了,老兩口活到六十多歲了,一輩子連個孩子都沒有,倆人年輕的時候,村兒裏總有人勸孫大爺和張大娘去城裏的醫院檢查檢查,有病治病要個孩子,可這老兩口倔的要命,不但誰也不去醫院,還說就跟誰急眼,久而久之村裏的人也就懶得說了。
就在我好奇張望的時候,一個灰不溜丟的人影從人群裏擠了出來,我定睛一看,那不是矮冬瓜嗎?
擠出人群的矮冬瓜也看見了我,趕緊對著我招手:“姐,你趕緊過來!咱奶也擱這呢。”
啥玩意兒?老太太也來了?
我背著書包跑了過去:“你和老太太咋在這呢啊?”
矮冬瓜拉著我就往人群裏擠:“姐,張奶奶中邪了。”
擠出人群,我被矮冬瓜拽進了院子,有些楞:“你說誰中邪了?”
不是我沒聽清楚,而是我有些不敢相信,張奶奶和孫大爺都是很樸實本分的人,這老兩口基本上天天都在家裏呆著,連院子都很少出,而且她們無親無故,上沒老下沒小,咋能好端端的中邪?
中邪這兩個雖然好寫好說,但也不是每個人想中就能中的啊!
“張奶奶中邪了唄。”矮冬瓜以為我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繞過了前院,拉著我往屋裏走,“我媽今天早上來給孫爺爺送饅頭,誰知道一進屋,就瞧見張奶奶擱炕上吃雞呢,一邊吃還一邊叨咕著還要吃雞,我媽就給嚇回來了。”
劉鳳的好心我知道,對於我們村兒上了年紀的老人都特別的照顧,一般蒸饅頭蒸包子,總是會給那些老人送去一些,所以別人劉鳳和我大舅是二婚,但村兒裏的老人隻要一提起劉鳳,總是會豎起大拇指說我大舅有福。
但我想不通的是,那張奶奶吃雞就吃雞唄,劉鳳咋能被嚇成那樣呢啊?以前周琳琳擱我家都臭的招蒼蠅了,也沒看她那麼害怕啊!
正心思著呢,一股濃濃的雞血味就撲麵而來,這味道雖然在我聞著是香的,但在矮冬瓜鼻子裏卻是腥臭的不得了,他捏著鼻子推開了裏屋的房門,然後就一蹦老遠的躲到了遠處。
我擰眉掀起門簾子走了進去,隻不過是一眼,當場也是止不住的愣住了,難怪劉鳳會害怕啊,就衝著眼前個場麵,沒嚇昏過去的就已經算是承受能力強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