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過電話打開下載好的文件,發現那東西不過就是一個視頻,點擊開始播放,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站在漆黑的夜色裏淋著大雨,背景好像是某個樹林裏,陰森森的。
矮冬瓜隻是瞥了一眼就不再看了,直說大白天看這種東西影響心情。
我發覺這電話在播放的時候還有聲音,就特意按下了增加音量的鍵子,原本以為會聽見有人說話啥的,結果不過是這視頻的背景音樂,當然,這背景音樂我已經很熟悉了,還是那個什麼媽媽怕我太早死去,給我做了個紅嫁衣的歌。
不過好在這視頻還有個背景音樂,不然我真的會以為這視頻卡住了,明明下麵的顯示條已經過去一半了,可這個視頻的畫麵卻還卡在那個穿紅衣服小孩的背影上一動不動。
矮冬瓜雖然沒看視頻,但卻能聽見那首歌,弄得他很受不了的搓著自己的胳膊:“哎呀我的老天爺啊!姐啊,這咋總能聽見這破歌呢啊?”
我沒空搭理他,繼續盯著視頻看,“喔……嫁衣是紅色,毒藥是白色……”隨著這首歌漸漸進入了高潮,那一動不動的屏幕終於動彈了,或者說那原本站在屏幕裏的紅衣小孩動了!
那個原本背對著攝像機的小孩,一點一點的轉動著自己的身子,猛地,它忽然就轉了過來與拿著手機的我麵對麵!
這,這孩子竟然長了一張鬼臉!
青麵獠牙,眉心長角,雙目凸出,雙唇大的出奇,它在看著我的時候,慢慢扯起了唇角,明明是在笑,可發出的聲音卻如嬰兒一般啼哭。
“嗚哇哇哇……嗚哇哇哇……”這聲音異常清脆,直震得人耳膜生疼。
漸漸地,我的眼前開始暈眩,耳邊全是這個孩子的哭聲,原本清醒的腦袋開始混漿漿了起來,模糊之中,我似乎看見薑莊站在不遠處,正對著我招手微笑,他笑得特別好看,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
“喜妹,過來玩兒啊……喜妹,過來啊……喜妹,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我的雙腳根本開始不受我的控製,心也跟著刺撓了起來,我混沌沌的腦袋現在隻有一個意識,就是走過去投入到薑莊的懷抱,然後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永永遠遠都不再分開……
“姐,姐啊!蘇喜妹——!”耳邊,忽然炸響了一個吼叫式的聲音。
我驀地回神,眼前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薑莊,沒有那暖人的微笑,有的隻是矮冬瓜那急的幾欲變了形的臉。
手裏手機的那個視頻還在播放,小孩兒的啼哭聲仍舊在繼續,趁著意識還清醒,我趕緊一下子關掉了手機。
“姐啊,你剛才咋的了?”矮冬瓜拍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受到很大驚嚇的樣子,“你別說你大白天做夢了你,那家夥笑的,跟撿了五百萬似的,主要你笑就笑唄,咋還要跑呢?不是我說啊,要不是我及時的喊醒你,就衝著你剛剛那張牙五爪的架勢,現在沒準都跑到隔壁村兒了!”
大白天做夢?
我想著剛剛迷迷糊糊之中看見的事,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掏出手機打開,再次仔仔細細的看起了那視頻上的鬼臉小孩,腦袋裏忽然閃過我曾經在師傅家看過的一本書……
我想,我終於知道這視頻的鬼臉是什麼了,它根本就不是孩子,而是磐箬夢魘!
磐箬,是這個鬼臉小人的名字,夢魘,則是人們給它起的一個統稱。
沒有人知道磐箬的前生是什麼,在人們知道它的時候,它就已經是無惡不作的邪神了,它的笑聲如嬰兒一般啼哭,隻要是聽過它笑聲的人都會被蠱惑,輕則癡傻重則瘋癲,然後磐箬等被它蠱惑的人傻了之後,會拋開那個人的天靈蓋,吞食其大腦。
我當時在師傅書上看見磐箬的時候,隻當成了一個鬼故事去看,沒想到如今竟然看見了真正的磐箬。
看樣子,這個磐箬是被那個自殺群裏的群主給困住了,然後那個群主錄下了磐箬的笑聲,發給每一個進群的女生。
怪不得包露露在看完了這視頻之後,對群主那些完全不切實際的話信以為真,原來那個時候包露露已經就被磐箬的笑聲給蠱惑的迷了心智。
我剛剛在意亂情迷的時候看見的人是薑莊,那麼其他的女生看見的就是……邱鷺了?!
隻是,磐箬的笑聲還不至於讓那些女生做出自殘甚至是自殺的舉動,看來,這個磐箬隻是第一步的洗腦,那麼第二步就是那個所謂的什麼血咒了。
這件事情還真是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