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倆人算是我們學校的高幹子弟了,或者說和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冷漠和邱鷺之所以會來我們這的學校,完全是因為冷漠的媽媽和邱鷺的爸媽都覺得,子女不能從小就嬌生慣養,所以在當初投資這學校的時候,就定下了主意,讓邱鷺和冷漠來這裏上學,一來是吃苦,二來是腳踏實地的做人。
其實,投資我們這學校的,不單單是冷漠和邱鷺的爸媽,還有兩個投資人,一個是最有實力的,也是最大的股東,還有一個就是王小雅的爸爸,聽說她爸也是很有錢的人。
不同的是,除了那個最大的股東,人家兒子是接受西方教育之外,冷漠和邱鷺還有王小雅雖然認識,但隻有冷漠和邱鷺是發小,從小就認識,聽這倆人說話的意思,以前兩個人的感情特別好,跟哥們似的,不過中間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一個什麼人,然後冷漠才開始對邱鷺疏遠的。
斷斷續續的聊了一個多小時,我在冷漠的寢室洗了臉和重新梳了頭,整理好自己之後,怕回去晚了讓大舅他們擔心,就跟冷漠說:“我先回去了,怕家裏人找我。”
冷漠雖然性格男性化,但心思卻很細膩,點了點頭,也不留我:“去吧,不過你記得,從今兒起你是我愛妃,別人啊,就是惦記也白惦記!”她說這話的時候,看的人邱鷺。
邱鷺無奈的笑了:“冷漠你夠了啊,不過咱們這寢室一般人不讓進,我送蘇妃出去吧。”
冷漠倒是沒攔著,吊兒郎當的靠在門口,等我和邱鷺都走出門的時候,她才掃了一眼邱鷺手裏的東西。
“又喝咖啡啊?怎麼?你學習壓力就那麼大?非要每天晚上強迫自己不睡覺的熬夜看書?”
邱鷺笑了笑沒有說話,帶著我往樓梯口走了去。
其實冷漠的話,我是詫異的,因為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在醫務室的時候,那個老師還很擔心邱鷺失眠的問題,還給他開了助睡眠的藥啊!可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
再次看了看邱鷺手裏的咖啡,我這心就擰起了個疙瘩,到底是邱鷺睡不著?還是他原本自己就不想睡?
不過好奇是好奇,人家的事情我沒權利和義務過問。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一陣女孩兒的歌聲,輕飄飄的鑽進了耳朵,正站在二樓樓梯口的我,隻覺得一陣涼風撲麵而來,緊接著,一個人,慢慢悠悠的從一樓往二樓走著。
那是一個女孩兒,穿著一身通紅的連衣裙,那種紅很鮮豔,哪怕是這寢室樓陰暗的根本進不來陽光,我也覺得那紅格外刺眼。
她頭垂得很低,雖然是短發,但額前的劉海卻很長,遮住了半張臉,隻留下一個消瘦的下巴和一張完全沒有血色的嘴。
我站在樓梯口看著,發現這個女孩是真的很瘦,尤其是那一雙裸露在半截袖外的手臂,瘦的胳膊肘都誇張的往外凸起著。
那個女孩輕飄飄的往台階上走著,離我越來越近,隨著她在我的眼裏越來越清晰,我不知道怎麼,就覺得這個女孩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裏奇怪我又一時半會的看不出來。
女孩兒在我的注視下,終於站在了我的身邊,不過她沒有停留,一邊唱著“這是一個秘密的約定,屬於我,屬於你……嫁衣是紅色,毒藥是白色……”一邊朝著我身後的玻璃窗走了去。
這是什麼歌?怎麼歌詞這麼奇怪?
我皺眉回頭,隻見那女孩兒用力打開了窗戶,忽然縱身一躍,就這麼從窗口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