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好像是熱臉貼了冷屁股的傻瓜,心情不太好。
或許是,我太累了。
一天過去,我睡了一覺安穩覺,醒來後回想夜裏做的夢,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記得,或許做夢了,又或許沒有。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遺忘了什麼,也想不明白,鍾華那個故事裏,關鍵人物是誰…
在洗手間裏刷牙洗臉的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依舊在想這事情…
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物,也就是故事最後那個,說鍾華是沒救的男子,難道他才是故事裏的關鍵人物?
離開家門後,我並沒有直接去辦公室,反而去了伊維特舊物店。
大門是反鎖的,伊維特還沒有醒來,我隻能給她打電話讓她開門。
電話對麵,伊維特用那睡不醒的口吻說:
“幹嘛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呀,你是不是有病呀?一大早不去上班,跑來我這裏”
這時候我哪還在乎她是怎麼知道我在店門口的,我在電話裏說:
“我知道了,那個關鍵人物是鍾華旁邊的男子,對不對”
伊維特打了個哈欠,她來到窗戶前麵,探出頭看著我問:
“那又如何?問題是,你還沒弄明白他是怎麼住到那醫院裏的呀,要是你一天沒有想起來為什麼,那筆記本的事情,跟你說了,你也會遺忘的”
我抬頭看著伊維特,伊維特也看著我。
此時的我倆就跟傻瓜一樣,明明麵對麵,還拿著手機在通話。
我掛斷了電話,問伊維特:
“我究竟遺忘了什麼呀?你就不能直接說麼?”
伊維特竟然露出了少有的無奈神情,她說了一句:
“不行,你隻能靠自己想起來”
說完這話,她把窗戶關上了,不再理我了。
情緒有些低落並且有些迷糊的我,隻能轉身朝公司所在的地點走去。
我並不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我把從小到大經曆過的,還記得的點點滴滴都回想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想到和那本黑色封皮筆記本有關係的事情。
有些不再狀態的我,竟然把去年的工作報告傳給了組長,而組長沒有發現,還仔細的看了。
將近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和組長在辦公室裏鬧出了笑話。
我們的工作氣氛就是這樣,沒什麼勾心鬥角,也沒有什麼爾虞我詐,即便工作中發生了問題,也是有說有笑的處理了。
隻是,我們也會有難過的事情,而這並非來自私事,而是麵對那些有些固執且有些孤僻的長者,或者是青少年。
受氣是必然的,可是如何跟這些人好好相處,這是一個複雜又簡單的問題;而人與人隻之間的相處,便是如此。
下班後的我,和同事來到公交站,他倆今晚是要去我家蹭飯了,前幾天就交代好了。
在車上,他倆都睡著了,而我,依舊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著事情。
想著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當年我爺爺跟我說過:
“其實呀,我們一出生就在學習了,學習如何跟父母相處,也學習跟子女相處,要是能相處好了,那你在外麵,沒有處不來的人”
那時候,我還在上初中,爺爺說的話有點深奧,我不太明白,可是現在的我,明白了,爺爺已經去世了。
爺爺…
爺爺的書店!?
難道那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是爺爺的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