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手套上的花(1 / 2)

對於伊維特跟我說的執念具象化的事情,我也隻能接受這個科學暫時無法給出合理解釋的存在。

隻不過,在那之後的幾天裏,在我上班的時候,我總會有意無意的覺得,自己以前對這東西也是了解的,可是我能確定,我沒有失憶,或者是如科幻電影中那般,記憶被人調換了,或者是被人給清除了。

周六、日的時候,我並沒有去伊維特舊物店裏找她,總覺得老是去她店裏會被她給鄙視了,弄得我好像沒有朋友似的。

正所謂,人生怎麼也會有那麼幾個相識許久並且沒有斷了聯係的朋友,所以呢,周日那天我和朋友出去聚會了。

隻是,周一工作日的今天,下班後我來到伊維特舊物店裏,才從伊維特口中得知,小憶在昨天下午,來了她店裏。

有趣的是,她還在這裏買走了那天夜裏讓我有些疑神疑鬼的銀製手鐲。

我問伊維特:

“你不是說店裏的老物件是不賣的麼?”

伊維特也沒管我,繼續看著電腦屏幕,隨口說了一句:

“那個不是舊的,是新的,隻是做舊了而已”

對此,我有些迷糊,我說:

“可是那天夜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拿走那個手鐲”

就在此時,伊維特終於把目光落在我臉上,然後陰陰一笑的說:

“你果然看到了”

我無奈一笑,然後說:

“鬼?”

伊維特也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跟我說起了另一個故事。

許多年前,有兩個國家之間發生了利益衝突,在交涉議談上談崩了,當然這也是爆發這次戰役的一個外人能知道的誘因。

一場戰爭爆發,自然少不了傷亡的士兵,那些戰死的士兵,隻能倒在戰場上,等待著這次的戰役結束,等待著自己的戰友給他們收拾遺體。

而受傷的士兵比較幸運,被戰友帶走,隨後送去了營區裏的救治。

然而,受傷的人多了,傷勢不算很重的士兵也隻能在病榻上等待著進一步的治療。

在這個營地裏,有一位隨軍參展的護士,名叫埃塔,如往常那般,她依舊在協助醫生為傷兵治療傷口。

可是,今天的傷員實在太多,醫療經驗不算很足的埃塔,隻能硬著頭皮給一位士兵治療槍傷。

或許是埃塔過於緊張,在給這位傷兵取子彈的時候,讓這位傷兵疼得慘叫連連,這讓埃塔有些過意不去,隻是嘴裏還是不停地安撫著對方,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那位士兵看著帶著口罩的埃塔,隻是回了一句,沒事的,這點傷不算什麼。

埃塔隻是微微一笑,給這位士兵包紮好傷口後,她才發現,自己戴的手套邊緣隻有一點血跡。

而這點血跡正好被這位士兵看到了,對方開玩笑的說,這算不算我送給你的鮮花呢?

這話或許是士兵的自我安慰,不過卻把埃塔逗樂了。

埃塔問了對方的名字,才知道這位士兵叫奧爾加。

在奧爾加養傷的期間,他總會有意無意的接近埃塔,跟她閑聊,可是埃塔很忙,也沒怎麼理會奧爾加。

一個多月過去了,奧爾加離開了營地,埃塔忽然覺得這傷兵營裏,剩下的隻有傷員們的哀嚎聲,剩下的隻有壓抑的氣氛,而那位總是說著冷笑話的奧爾加,似乎又投入到戰場裏了。

在埃塔第二次見到奧爾加的時候,是在另一個戰地裏,當時她跟著其他醫護人員趕往了前線,正好在這裏找到了受傷的奧爾加。

當奧爾加看到埃塔的時候,他有些高興,可是疼痛卻讓他笑不出來。

此時的埃塔心中好像有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隻是低著頭給奧爾加取出子彈,然後給他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