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是2009年的立冬,南方沿海城市依舊是熱的要穿著短袖,在學校裏苦練了一天畫工的美術生安新承,又一次坐上歸家的那趟63號公交車。
在這趟車裏,與安新承相識的人有自己班裏的班長陳博還有那位一天下來說不到20句話的悶油瓶劉陽。
坐在靠著窗戶位置的安新承,很想要閉上眼睛睡一會,可是話嘮的班長陳博非要拉著他,聽他說著沒啥意義的廢話。
當時安新承就在想,為什麼你這家夥不去找劉陽說話呢,偏偏要拉著自己說話。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陳博閑聊著,漸漸的,陳博也覺得沒意思,依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此時的安新承可算可以鬆一口氣了,他也依靠在椅子上,帶上耳機聽著音樂睡著了。
下車的時候,認識的人裏頭隻有劉陽一個人了,安新承與他結伴同行。
有趣的是,隻有在一對一的時候,劉陽說的話才會變多,或許是因為,安新承自己其實也是一個話嘮,而他的話嘮方式,跟班長陳博不是一種風格吧,所以,有時候他倆總會看對方不是很順眼。
不過,這又如何呢?生活不就是這樣麼,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總能碰到一位或者多位跟自己牛頭不對馬嘴的人。
在路上,劉陽跟安新承說起了學校裏的一件特別的事情。
這樣安新承有些好奇,這悶油瓶劉陽也有這麼八卦的時候,他認真的聽著劉陽說的內容。
劉陽聽隔壁班的同學說,最近學校裏好像有一位女同學得了非典,好像住院了,不過呢,他早上還看到她來上課了。
安新承聽到這話有些無語,他跟劉陽說,既然得了非典還能來上學,那就是謠言無疑了。
可是劉陽卻不這麼認為,他總覺得那位疑似得了非典的女同學,好像變得有些神秘兮兮的。
話到此處,劉陽也沒說下去了,這是他的風格,他總是把事情說了,然後發表了一點點自己的看法,然後就不說下去了。
這樣的聊天方式卻勾起了安新承的好奇心。
次日回到學校的安新承,還真的對那位疑似得了非典的女同學進行了觀察,可是自己也沒發現對方有什麼不對勁。
而自己這樣的舉動反而引來了對方的察覺,而那女同學反而對安新承起了另一種好奇心,或許,那時候,那位女同學對安新承有些好感,又或許,安新承不過是她茶餘飯後的一個笑料罷了。
日子漸過,安新承和這位女同學熟絡了,在12月中,女同學跟安新承說,她的父親要去別的城市工作,她也要跟著過去生活,已經辦理了轉學手續了。
對此,那時候的安新承並沒有太多在意,可是對方卻跟安新承說,她會給她發信息的,還讓安新承有空了,就過去找她,她會帶安新承去玩的。
“男生,在某些時候就跟個木頭似的,壓根就不知道女生話裏的意思,你說是吧,李晨蒙”伊維特忽然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自己好像也沒有跟哪位女生真正的談過一次戀愛,可奇怪的是,伊維特幹嘛要問我這個問題呢?
女同學離開了,安新承也沒有覺得失去了什麼,在學校裏的生活該如何還是如何,而煩惱自然是有的,那就是擇業問題。
像安新承這般的動漫專業的美術生是很難就業的,在那個年頭,誰要是進入這一行基本比搬磚工人還要悲催。
可是,你不運用手中的技能去嚐試工作,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學費。
在安新承左右為難的時候,他打開了電腦登錄企鵝聊天,在這裏看到了那位女同學給自己的留言。
而奇怪的是,自己好像也沒有加她,她怎麼會有我的聯係方式呢?
與她尬聊了片刻,安新承覺得有些奇怪,對方跟自己還挺投緣的,可這種反差感覺,讓安新承一整晚都睡不好。
他總是在琢磨,為什麼麵對麵的時候,她是那樣的文靜,而隔這兩道屏幕卻能與自己交談甚歡。
次日夜裏,安新承打開了許久沒有登錄的博客,他想要寫日記,卻發現之前的日記下麵有人留言。
對方是一位女生,好像是自己的初中同學的高中同學,按現在的話來說,應該是閨蜜的存在。
那時候有些心煩的安新承並沒有搭理對方,可次日再次登錄博客,又發現這位女生在自己昨天寫的日記下麵留言了。
安新承隻好回複她的留言,漸漸的,安新承加了對方的企鵝聊天,兩人每天夜裏,都會聊著自己一天下來的經曆。
而那時候的安新承沒有發現,對方的企鵝號是那麼的似曾相識,而且,那位女同學也沒有再找他聊天了。
一個多月後,那是春節假期的時間,無事可做的安新承給企鵝聊天裏的聯係人歸類,在這時候他才發現,那位女同學的聯係方式怎麼不見了。
他覺得很奇怪,就找了自己一位師弟詢問對方的企鵝聊天號碼,可是師弟卻跟安新承說,那位女同學,已經走了,你加她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