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如果不能讓朕開心那就罰跪。”
她捂著紅腫的膝蓋，那還是選擇讓他開心吧！
忽然心念一動：“那奴婢就給皇上長一首曲子吧。”
他興致勃勃道：“好啊！”
她咬了咬嘴唇，開始唱那首美人吟。
“藍藍的白雲天悠悠水邊柳……”
她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沉重下來，心在撲騰撲騰地跳，他想起來了嗎？想起來了嗎？
唱到最後一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時候，他忽然臉色一變，猛地一把將桌子掀翻。
乒乒乓乓全是杯盤盞碟摔碎的聲音，她嚇得愣住了，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一把抓起她的衣領：“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魔音，為何朕聽了之後會煩躁不已，頭痛欲裂？”
“我……”她慌忙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聽了這首歌會這麼難受……這是家鄉的民歌，皇上不喜歡，奴婢便不唱了。”
這首歌是她在南疆唱給他聽的，難道是熟悉的旋律喚醒了他沉睡的記憶？
想到這裏，她顫聲說道：“愛老虎油。”
他又是一怔，鬆開了她的衣領，皺緊眉頭在想著什麼。
蘇碧痕忽然心中一凜，她在做什麼！不能這樣下去了！他若真的恢複了記憶，到時候麵臨生離死別，豈不是很痛苦？
“陛下，奴婢告退。”
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忽然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代入他的懷中。
“愛老虎油？”他問：“你剛剛說了這句話吧？”
“沒有，您聽錯了。”她掙紮著，他的手碰到她的傷口，鑽心的疼。
“胡說，我明明聽到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一聲不吭，眼裏卻漸漸濕潤。她很痛苦，想讓他記起，卻又害怕他記起。
他望著她閃爍的眼眸，目光漸漸深沉，忽然抱起她放到了床上，伸手解她的衣帶。
她吃了一驚，掙紮了一下，碰到傷處，疼得直哼哼。
於是她隻得趴下，卻聞到那股奇異的香氣。扭頭一看，那香爐正嫋嫋地飄出淡淡的白氣……
他撕開她的衣服，吻著她的背，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她的身體很快軟了下來，陷入一片迷茫的深海。
“愛老虎油……”
這溫柔的一聲，害得她全麵崩潰了。
忽然身下猛地一痛，瞪大了雙眼：“……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