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讓這悲劇發生!
可是,蘭若,我的朋友,我該怎樣才能救你?
虛弱的身體加上急火攻心,蘇碧痕的病情更嚴重了,躺在床上不能動,嘴唇幹裂,還發燒,夢裏說著胡話……叫了幾個太醫來診治都不見好轉,侍劍和小刀都哭成了淚人。
這天晚上,安親王妃領著何太醫進了太子府。
“何先生,您快點吧,再晚就出人命了!”李氏急道:“你說你,什麼時候回老家探親不好,偏偏趕上這幾天……”
何太醫手撚著兩撇胡子慢悠悠說道:“莫急,莫急,既然太子妃的病已經患了那麼多年,又怎會急在一時?”
李氏實在是拿這個何太醫沒轍,隻有由著他,慢慢悠悠來到蘇碧痕的寢房。
“碧痕,何太醫來了,你讓他幫你看看!”
蘇碧痕緩緩睜開眼睛,隻見一個年輕男子站在她的床頭,雙目狹長,麵容清秀,兩撇胡子修剪得整整齊齊,嘴角時刻掛著笑容。
“太子妃,卑職何守塢給您請安了。”
“哎呦,你還請什麼安啊,趕快診脈吧!”李氏催促道。
蘇碧痕愣道:“何首烏?你的名字?”
“正是。”何守塢笑道:“不過此守非彼首,此塢非彼烏也……”
李氏忙道:“何太醫,求求你了,快看病吧!”
“好,好……”
何太醫於是開始用一根手指搭脈,然後皺了皺眉,又換成兩根手指……最後四根手指全用上了,眉頭絞成了兩團。
“何太醫?”李氏擔心地問道:“太子妃到底怎樣?”
何守塢忽然抬起手,起身道:“對不起,太子妃的病我治不了!”
“什麼?”李氏驚道:“連你都治不了,那其他太醫更治不了了?”
何守塢正色道:“莫說太醫,普天之下,不會有任何一個醫生能治她的病!因為她這根本不是病,而是毒!”
“毒?你說她中了毒?”
“沒錯!而且是劇毒!”
蘇碧痕呆呆地看著何太醫,很奇怪,心中並沒有多麼難過,劇毒好像與她無關,她的心已經麻木了,不知疼痛,不知恐懼。
“太子妃似乎知道自己是中了毒?”何守塢奇道:“不然為何如此鎮定?”
蘇碧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都一樣,不管是中毒,還是絕症,最後不都是一死嗎?”
何守塢道:“一樣?不見得!是病,救你的人是大夫。是毒,解鈴就隻有係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