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葉清給了白秋霖一個欣慰的笑容,讓他放心,然後轉而進入了院內。
竹青在姚葉清進入院內之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讓人察覺到的笑容,可這一幕卻被白秋霖盡收眼底。
白秋霖暗自思索,難道,其中有什麼問題。
風蕭蕭,吹動樹林。
涼亭內,仞千裘孑然一身,孤自一人,屹立於樹下,看著枝頭冒出新芽。
聽聞腳步聲,仞千裘才開口,語氣好似等候多時一般,看向姚葉清,“你來了。”
“嗯。”姚葉清點了點頭,“沒想到,這次見麵,會是這樣的情況下。”
仞千裘轉身,走向石凳,坐下,孤自倒了一杯茶,全然無視姚葉清的話,“小狐狸,要喝茶嗎?”
同樣的語氣,不一樣的場景和立場,好似形同陌路。
姚葉清上去,也跟著坐下,不喝白不喝,再者她也趕路那麼多天,是時候歇歇了,“好啊。”
拿起茶壺,仞千裘微微頓了頓,一杯茶水倒出,放置姚葉清麵前。
姚葉清拿起茶杯,思索著,問出心中的疑惑,眼神微微淡了淡,“這魔界和仙界,當真勢不兩立嗎?”
仞千裘手中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也有那麼一個人,問過同樣的話。
“不知為何,這魔界和仙界爭鬥不斷,或許這是命。”仞千裘話音落,放下杯子,看向姚葉清。
隻不過,她沒有聽清仞千裘的話,手微微一鬆,杯子落到地麵,碎了。
“其實,如若你沒有‘鎖迭印記’,該多好,可為何,命運如此戲弄。”仞千裘撫上姚葉清的臉頰,暗自失神。
如若有緣便相見,如若有命不相知,定然不願有過片麵之緣。
“我以後,是否還能叫你一聲小狐狸。”仞千裘收回手,他是魔界的教主,該做的使命,他必須完成,無權過問其餘的。
“來人,把她帶下去,好好看管,三日後,準備血祭。”仞千裘開口,中間微微頓了頓,說出這話,竟然耗費了他那麼長的時間。
如果姚葉清現在清醒著,她肯定願當初並未認識一個叫仞千裘的人。
在門外等了許久卻不見姚葉清出來,白秋霖不免有些擔憂。
“教主,那門外的那位,該怎麼辦?”一位侍從詢問道。
“把他帶入魔穀底,這幾日,不能讓他出來壞事。”仞千裘吩咐完,袖手一揮便離開了。
院內,悄然無聲,唯獨隻剩下,那番枝頭上的新芽,黯然掉落,似是為誰感到無奈。
裏屋內,仞千裘喚來左右護法,商量著血祭之事。
“教主,屬下認為,現在尚未找齊七張‘洛印符’,不知血祭能不能成。”左護法思索著,得出一番結論。
“屬下也是這麼認為。”右護法也表示讚同。
畢竟血祭不是小事,稍有不慎,魂飛魄散,再無還身的可能,一定要謹慎,難得遇見了‘鎖迭印記’,這可不容小覷。
“如今,她身上已經有兩張了。”仞千裘開口,他也知道,血祭之事,是魔界的一大荊棘。
“加之教主這裏尋得的兩張,依然是四張了,可還有三張尚未找到。”左護法計算著,一一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