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神秘的大殿,殿宇通體猶如青銅所鑄,一種古樸而沉凝的氣韻內斂其內,殿體斑駁,似乎經曆了恒古之久,歲月沉澱的滄桑感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而此刻在這大殿內,正有著一道嬌俏的身影,盤膝坐在一方石台上麵。
此女正是消失已久的封陽,隻不過,此刻的後者,麵容極為的蒼白憔悴,一雙隱閉的眸子內的蠕動之感,異常強烈。
突然,她緊閉的眸子陡然間睜開,然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本就憔悴不堪的麵頰,此刻變得更為的淒白,沒有絲毫的血色沾染。
她無力的搖搖頭,貝齒緊咬著同樣毫無血色的唇角,一縷縷鮮血自唇角滑落,玉手緊握,指甲深陷掌心之內,那種痛混著血的味道,她似乎根本感覺不到。
“怎麼辦!怎麼辦!我真的好笨,黎晨哥,對不起…對不起!”此時的她,淚水止不住的潸潸而下,一股深深的自責感,猶如大山一般壓在他的心間,揮之不去。
一道光頭身影,立身在封陽身邊,正是玄寶,不過此時的他,絲毫沒有了往昔的玩笑活潑,眸光黯然,神色悲愴,一股濃濃的哀傷之意滋生心底。
在封陽身邊,一道身著玄袍的神秘身影緩緩浮現而出,此人麵容極為的俊美年輕,猶如初出茅廬的青澀少年,根本看不出風霜在其身上流過的痕跡,不過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內卻好似曆經了萬千輪回一般,充斥著一股滄海桑田的味道。
他黑發披肩,直垂腰際,玄袍加身,襯托著他修長的身軀,給人一種灑脫無羈的隱世感覺。
此時,這神秘人目光柔和的看向端坐在石台上,正不斷痛哭自責的嬌俏身影,旋即輕歎一聲道:“你已經盡力了,能夠做到這一步,足以證明你在封印一道上的天賦。”
“先祖,我…我救不了他們,是我沒用,我沒用!”封陽哭紅腫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這玄袍人影,依舊在不斷的自責,然後她直接跪起身來,拜在前者身前,不斷的叩首乞求道:“先祖,求求您,救救黎晨哥,救救那些眾院盟的師兄弟。”
一旁的玄寶也是跪下來,不斷磕頭拜向這玄袍人影。
“唉!”玄袍人影也是無奈一歎,道:“此魔乃是當年被我以生命為代價方才將其斬殺的恐怖存在,雖說此刻的這道魔軀,僅僅隻是當年前者所遺留下來的一滴魔血修養萬載而成,不過實力依舊不容小覷,而我如今殘留的力量已經無多了,根本奈何不了他啊。”
“那…那黎晨哥,他們豈不是必死無疑。”封陽在聽到這玄袍之人的話語後,整個人直接癱軟下來,似乎所有的精氣神盡皆消失了一般,一雙絕望到麻木的眸子,怔怔的看向殿外,那籠罩天際的龐大星體,急速的墜落向大地。
見得封陽此刻的模樣,玄袍之人也是無奈的一笑,他活了如此之久,見慣人生百態,又怎能看不出這妮子已經動了凡心呢,於是安慰道:“雖然我沒有辦法救他們,但並不代表就沒有人能夠救他們。”
“嗯?”封陽麻木的眸子內,又是泛起點點波動,她看向玄袍人影,顫聲道:“先祖…”
“我雖有辦法,但就不知那人能不能及時趕來了,現在也隻能聽天由命吧。”玄袍人一雙深邃似海般的目光看向遠方,似能穿透無盡的空間,看向那域外之地。
血紅隕星,猶如一輪赤紅之陽,遮攏天際,紅光漫天,映射大地,卻是沒有帶來絲毫的溫度,反而猶如是死神索命的鎖鏈,禁錮著所有人的命運。
黎晨的荒位靈體出現在劫罰空間,他急迫的詢問道:“鴻老,可不可以將我的朋友們送到劫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