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玄宗院弟子聚集之地就好像是一塊扔到胡泊中大石一般,迅速的激起成片的漣汲而且不斷的向著四周蔓延著。
蒼夔…那是什麼?
很多人都是有些摸不到頭腦。
“爺爺,他們說的蒼夔是什麼?”一位少年看著身旁的一位白發老者問道。
這老者目中有些渾濁,看似老的不像樣子,有種風燭殘年的味道,不過卻是沒有小瞧此人,這也是一方勢力家族的領軍人物,其實力絕對的恐怖,比之那些宗院的宗主都是不遑多讓,而且此人的年紀很大,知之甚多。
周圍的一些人亦是將耳朵貼過了等待著老者的答案。
沉默片刻,此人方才有些顫抖的語道:“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此物應該是那傳說中的雷道的至尊神獸,蒼夔。”
雖然老人解釋的不是很清楚,不多那神獸二字卻是深深的烙印到眾人的耳畔,靈獸與神獸雖然隻有一字之差,卻是猶如天地之隔,那等差距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彌補的,那是質的的區別。
那穩坐靈陣上空的黑甲之人,亦是有些震驚的看著黎晨腳下的屬性靈相,不過他畢竟是涅陽的巔峰強者,因此他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有其形,有其威,但無其神,應該隻是煉化神獸蒼夔的一些血脈稀薄的後裔血液吧,不過即便如此,也是非常驚人的,恐怕都能媲美一些霸神宗的弟子了,不簡單啊。”
那隴陣宗院的樊克直接被黎晨施展而出的法相給徹底的鎮住了,目光有些駭然失色,嘴唇幹裂如旱地,有著些許的鮮血染紅厚唇,在他的心中根本就生不出絲毫的對抗之念,差距太大了,自己的法相在其麵前如同嬰兒一般脆弱,“這就是能夠媲美神宗天才弟子的實力嗎!”樊克的戰心已無,就連其腳下的靈神之相都是顫抖連連,搖搖欲墜。
現在的他想要認輸,不過自己萬一要是如此做的話恐怕回宗之後,免不了被他們嘲笑,甚至還要遭受宗主的責罰,畢竟自己的情況和那些直接認輸之人不一樣,想起自己先前的信誓旦旦,在現在看來竟是如此的可笑愚蠢。
黎晨靜靜的矗立在蒼夔的眉心之上,一雙遮天蔽日的鱗甲巨翼伸展開來,如同兩天烏雲一般,透著一種壓抑感。
“不肯認輸嗎?”黎晨停留片刻,見得那樊克依舊沒有動靜,終是搖搖頭,而後目光一凝,輕喝一聲。
踏!
昂!巍峨如山嶽一般的百丈身影,攜裹著雷光如同一顆隕石一般,直接自天際垂落,罡風肆虐在其周圍,帶起陣陣的轟鳴聲,速度很快轉眼間便是來到樊克的頭頂之上。
樊克終是沒有喊出認輸二字,看了一眼隴陣宗院的方向,心中哀歎一聲,緊咬著牙冠將其周身所有的元力盡數的湧入到了那巨象之上,希冀自己能夠在這一擊下,僥幸保得性命,不過他心裏很明白隻要不出意外自己恐怕就要隕落於此。
粗壯如擎天巨柱般的蒼夔一足重重的踏在那土擘象靈之上,沒有絲毫的意外出現,直接呈現碾壓之勢,隻堅持了數個呼吸的功夫便是在一道淒厲的哀嚎聲中,靈象直接碎裂成漫天的光點,而被靈象守護在身後的樊克亦是遭到反噬,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氣息亦是萎靡到了極致,樊克苦笑一聲,而後緩緩閉上雙眸,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隻不過預料的事情並未如其所願,蒼夔重重的踏在了地上,黎晨看了一眼樊克,悄悄傳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真打算將性命搭在這裏嗎?”
那樊克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遠處的黎晨,,目光有些複雜,最終輕歎一聲,大聲道:“我認輸。”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向靈陣的外麵,不過在其剛走不久在其耳邊卻是響起一道聲音,“如果在隴陣宗院待不下去的話,可以來我道玄宗院,我很欣賞你的這身骨氣,我想道玄宗院的其他弟子也會歡迎你的。”
樊克聞言身形微微一頓,便是繼續的向著陣法之外走去。
黎晨散去蒼夔法相,撇了一眼隴陣宗院的方向,對於他們這種冷漠視自己弟子生命如草芥般的行為著實有些看不過去,要不是自己手下留情恐怕眼下的場地內就會多出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