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犯嘀咕,總覺得沈流雲有著她自己的難言之隱。
“他們要的不僅僅是你的血瞳,還有我們的頭顱。”靠在牆邊一直保持沉默的佘彪開口了,就好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知道我所想的一切。
隻是他說出的話卻是讓我的心頭一顫,不由得重複道:“頭顱?”
他點了點頭,村長他們的目光立刻朝著佘彪看了過去。
“你,你,你別胡說八道,沈老爺說了,等這件事了了,就放我出去。”村長似乎還不知道他其實也是一枚棋子。
而他的兒子,則已經被我給?看到村子,我居然莫名的有些心虛。
“哼,放你走?想的美,說不定你的那兩個兒子也已經被她們給弄死了。”寶柱似乎是故意嚇唬村子,鄙夷的撇了他一眼,說的每一句話都刺激著村子那敏感脆弱的神經。
“你,怎麼這麼歹毒啊?居然詛咒我的兒子?”村子激動的瞪著寶柱。
寶柱惱了,回瞪了村長一眼:“你兒子的命就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秋豔還懷著孩子呢!她?”
寶柱哽咽了,瞪著村子的眸子也變得猩紅。
村長那深邃泛黃的眸子裏,沒有任何的的悔過,隻是一個勁的重複著:“你們都要死,都要死!”
我搖了搖頭,覺得村長早就因為他的兩個兒子而抹去了自己身上本該有的人性。
“特麼的,看到這老東西,我就受不了!”林隊長站起身來,用力的將村長朝著牆壁上一推。
我趕忙拉住了林隊長:“現在不是打架浪費體力的時候,應該想想辦法如何自救。”
“自救?”林隊長不禁露出了苦笑,然後反問我,難道不知道這洞就好像是迷宮一樣麼?
換言之,我們就算是從這鐵柵欄裏逃出去了,也未必能走出這如迷宮一般的山洞。
大家都沉默了,寧凡衝著我們冷冷一笑,轉身離開。
“噠噠噠,噠噠噠。”
黑暗中,傳來了極為輕微的腳步聲,我朝著鐵欄杆外看去,發現了穀一一鬼鬼祟祟的朝著這邊靠了過來。
“一一?”學文激動的靠了過來。
林隊長他們則是被嚇了一大跳,全部都往後縮著身體,畢竟穀一一的樣貌實在是讓人駭然。
“學文?”穀一一的雙手抓著欄杆,望著學文:“我,我,現在救不了你,我隻能等到祭祀的時候找準機會帶你走。”
“你別管我了,他們那麼多人,你救不了我的,自己找到機會就立刻離開這裏吧。”學文很是不舍的凝望穀一一。
穀一一想都不想立刻搖頭:“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穀一一,你是不想活了麼?”寧凡估計是還沒有走遠,聽到這邊有動靜,所以又折返了回來。
看到穀一一就站在鐵欄杆的前麵,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沉的。
“你隻不過是他們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穀一一冷冷的盯著他,寧凡一聽,便勾起嘴角,發出了莫名的笑聲。
“我是狗?那你人?明明是個人,卻長著豬皮,你是什麼,怪物?”他說完一隻手放在了穀一一胸口上。
穀一一毫無防備,整個人都傻呆呆的立在了原地,瞳孔放大了數倍。
“我跟你拚了!”學文激動的將手探出了鐵籠,拚命的想要將寧凡給揪到自己的麵前。
寧凡鬆開了手,咧嘴猥瑣的笑了笑:“放心,她的身材雖然不錯,不過,我可沒有心情對這麼一個披著豬皮的女人做什麼。”
穀一一死死的咬著牙,我蹙眉瞪著寧凡。
寧凡似乎感覺到了我眼中濃濃的殺氣,身體不由得朝著身後退了兩步,不要臉的將穀一一當作是擋箭牌,擋在自己的麵前。
我鄙夷的笑了笑:“我們這些人必死無疑,那你呢?你覺得你活的了嗎?你的肉身已經開始腐爛了。”
寧凡一愣,瞪著我:“你怎麼知道?”
“你的脖子上的斑點,難道自己看不到嗎?”我冷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