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情深怨重(2 / 3)

可是直到姐姐撲向了寶柱我都沒有聽到什麼跑步聲,原來他們的身體早就已經被姐姐的長發給捆住了。

這讓我想起了寄生鬼?可是姐姐分明是人啊?

“姐姐?不要,不要傷害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衝著姐姐大聲的嚷著。

我知道,姐姐的速度很快,力大無窮,我不是她的對手,如今她的紅唇已經貼在了寶柱的喉嚨上,下一秒很有可能就深入骨髓了。

“姐姐,你要喝就喝我的血吧,好不好?你過來。”我說著朝著姐姐伸出了手。

趁著姐姐恍惚之際,一把將姐姐給按倒,這時寶柱已經回過神了,慌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到了一邊瑟瑟發抖。

姐姐意識到我是在故意的分散她的注意力,於是發狂的一下子翻身騎在了我的肚子上,芊芊如筍的手指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讓我透不過氣來。

“丫頭,住手!”

當我已經閉上眼,不打算掙紮的時候福伯開口了。

姐姐的手立刻就停住了,但是她看著我的眼神中,已經不帶任何的喜怒,隻是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我看向了福伯,以為他是舍不得讓姐姐殺了我,可是他卻說出了讓我涼透心的話。

“如過不是時候未到,今天,我一定讓丫頭殺了你。”福伯說著揚了揚手,示意姐姐起來。

我一把抓住姐姐冰冷的手按在我的脖子上,衝著她吼道:“你如果非要傷人,那就先傷我吧,因為我不會怪你。”

“哼?你以為你這麼說有多高尚,多偉大麼?”福伯憤怒的將姐姐從我的身上拉了起來,朝著我就狠狠的啐了一口水。

臉上那刀刻一般的皺紋顫抖著,深邃的眸子裏,迸射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恨。

“你跟你那個無恥的父親一樣,總擺出一幅高姿態,你父親當年虛偽的施醫贈藥,你現在是舍命救你的朋友?救你的姐姐?你以為你真的是救世主麼?”他惱怒的衝著咆哮著。

那表情如被激怒之後的猛獸,在我的記憶裏,他對父親非常的尊重,一直都事無巨細親自照料父親的一切。

可是現在,他提起父親,咬牙切齒,一幅恨不得把父親抽筋剝皮的表情。

“福伯,你到底怎麼了?當年你好端端的失蹤,現在又說這些話?我們是一家人,你?”我如刺在喉。

從小到大,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就跟我的親人一樣,可是他如今卻用對著仇人的表情和目光對著我?

“一家人?我跟你們這些禽獸怎麼會是一家人?禽獸,一家的禽獸!”福伯咬牙切齒的瞪著我,眼球因為暴怒而高高的鼓了出來。

“福伯?”我茫然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福伯,你是不是瘋了呀?他是秦風啊?”寶柱戰戰兢兢的插了一句話。

福伯扭過頭去瞪了寶柱一眼,寶柱又立刻將自己的腦袋給縮回到了石柱子的後麵,不敢再吭聲。

“有些事,我不想說,可如今憋在我心中多年,我不得不說,否則你還什麼都不知道,你那個所謂心善的父親,還有那個“慈眉善目”的奶奶,都是比鬼還要惡毒的惡人!”福伯一字一頓的說著。

我搖晃著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不會的,我爸和我奶奶,都是好人。”我爭辯著。

福伯冷笑,一把將姐姐推倒了我的麵前,指著姐姐一字一頓的對我說:“她不是你父親的孩子,而是我的孩子!”

我覺得山洞裏,一下子死一般的寂靜,腦子裏許多的問題在浮現。

福伯張著他那已經幹裂的流血的嘴唇,跟我講述了關於他的愛情故事。

福伯本名林福生,他的父輩就在我們秦家做長工,雖然他出生在新時代,但是在村裏人的眼中,他也不過就是我們秦家一個家生的奴才。

他比父親年長三歲,聰明伶俐辦事利落,不但要給父親陪讀,二十歲就成了我們秦家的管家了,包攬家裏的一切大事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