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學文好像一下子變了。
對我的態度也是冰冷冷的,那一次為了要取血救穀一一,他不惜拔刀對著我。
那一刻,他的眼神,是要殺人的恐怖眼神。
我看著他,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己究竟還可以說些什麼。我想,無論是什麼樣的解釋,都隻會變得蒼白無力。
他的身體發著抖,許久才稍稍的冷靜了下來,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抿了抿嘴,對我說:“現在,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等一一好了,我就帶著她走。”
學文說著走到了門邊,將木門一推,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出去。
現在,他跟我已經撕破了臉,沒有辦法再繼續若無其事的坐在同一個房間裏,我默默的走出了房間,他“嘭”的一聲將門給甩上了。
我的腦子亂哄哄的,突然覺得自己無論是什麼事情,似乎總是會搞砸,最後的局麵總是無法收拾的。
回頭看了一眼學文那緊閉的門,我想這個朋友,自己隻怕是真的永遠失去了。
因為學文是一個認真的人,他剛剛的語氣口吻,明顯是已經把恨意擠壓在胸口許久了,一口氣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話說死了,那我們之間的情誼,也自然是蕩然無存了。
我低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朝著前院走去,黑漆漆的走廊裏都是呼呼呼的風響。
“誰?”
黑暗中,有人突然開口問道。
一聽那人的聲音,我就認出來了,是秋豔!
“秋豔是我。”我說著,轉過走廊的死角,繞到了大廳裏,大廳裏的燭光非常的微弱,看到是我秋豔立刻站了起來。
“秦風?怎麼就你一個?寶柱呢?”她看著我,一臉緊張的問道。
我一愣,想著要是現在告訴她寶柱不見了,依照秋豔的個性非發瘋的去山上找寶柱去不可。
所以故意頓了頓,對秋豔說道:“寶柱在後院睡著了,你就由著他吧,你也早點休息。”
“後院?”秋豔皺著眉頭,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我剛剛從夢中驚醒,心裏就莫名其妙的發慌,所以就去後院找了寶柱,可是他根本就不在後院。”
說完,她又看著我一身濕答答的,再看看我腳下帶進來的泥土,臉上的表情更是變的煞白。
“秦風,你說實話,你們幾個今晚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去幹什麼了?是不是去了墓山?”她的臉色慘白,凝眸問道。
我半張著嘴許久,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
要是直接說出來,秋豔肯定會情緒失控的。
秋豔見我不說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樣子,好像是讓自己平靜一些。
“沒關係,你,你,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我撐得住的。”她一邊說,一邊艱難的吞咽著口水,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隻好慢慢的將學文失蹤的經過告訴了秋豔,她的眼睛向上一翻,整個人的身體也不由的一歪。
我立刻伸出手扶住了秋豔,並且對她說,等到天一亮,我就去山上找寶柱。
她搖晃著腦袋,目光死死的盯著我:“不,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秋豔果真就如我想象中的一般,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激動的就要衝出宅子去找寶柱,我攔著她,勸說著。
由於動靜太大,把瑞穗他們都給吵醒了。
大家都一臉惺忪的呆呆坐著,對於我說的情況,一個個都皺緊了眉頭,誰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秋豔低聲的哭著,瑞穗不斷的安撫她也無濟於事。
我的咬著牙,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居然已經淩晨五點了!
或許是因為外麵下著暴雨的緣故,天空太過於陰沉,所以還跟深夜一般,郭安跟我商量著,要不然叫上村裏所有的男人,大家一起去墓山上找一找。
他說完,頓了頓,又提起了林隊長,說那胖嘟嘟的林隊長,不能白白的在村長的家裏吃喝作威作福的,現在寶柱失蹤他們也該上山一起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