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在我們身後的寶柱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
學文因為燈籠再度亮起,太過於激動,完全沒有發現寶柱已經不見的事,還催促我快一點,因為天空中不斷的傳來轟隆隆的響聲,估計又要下一場大雨了。
“寶柱?寶柱?你在哪兒呀?寶柱?”我放聲大叫。
學文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瞳孔瞬間就放大了好幾倍。
要知道,這可是墓山,墳地啊?寶柱是絕對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躲起來跟我們開玩笑。
“秦風,人呢?你,你,寶柱什麼時候不見了?”他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我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茫然的看著學文反問道。
一路上因為氣氛太緊張了,所以沒說幾句話。
更加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寶柱,就一心想著快點幹完好回去。
現在可好了,寶柱居然就這麼憑空的消失不見了?我吞了吞口水,目光朝著四周看了一遍。
並且焦急的走到了墳地的入口處,心中祈求著,寶柱千萬不能有事,希望他隻是一時間沒有跟上來。
這山這麼高,這麼陡是很有可能的。
山路彎彎曲曲的,還下著雨,哪怕是用手電照也不能完全看清楚前麵得東西。
陰風吹的我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學文撐著傘小心翼翼的提著燈籠朝著我靠了過來。
“秦風,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的手擋著風,護著燈籠。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我聽的是清清楚楚的,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的盯著學文看著。
寶柱可是為了幫他才上山的,他現在居然要把不知所蹤的寶柱給丟下?這未免也太?
學文被我陰惻惻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愣,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對我說:“秦風,你別這麼看著我,你自己想想,這雨越下越大,現在天這麼黑,這可是墓山,我們去哪兒找寶柱啊?”
“要回去,你先回去,我一個人找。”我陰沉著一張臉,對學文難免有些失望。
學文聽出我聲音中的不悅,也沉下了臉來,看著我:“秦風,你怎麼從小到大一點都沒有變?如果寶柱是遇上邪物了,我們留下來找也隻是讓自己也處於危險之中。沒有用的,到時候,誰也別想活!”
學文的聲音在這淅淅瀝瀝的雨夜裏顯得非常的模糊,我眯著眼睛看向他,雨水迷了我的眼睛。
眼前的學文變得有些不真切了,他隻顧著手中的燈籠,見我不吭聲,就用胳膊推了我一下。
我默默然沒有說一句話,麻木的朝著原來的路往下走。
並不是要跟學文回去,而是想要沿路找一些蛛絲馬跡,我還真的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能這麼無緣無故的失蹤。
“寶柱?寶柱?”我大聲的叫著,黑暗中除了雨聲,和烏鴉的叫聲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動靜了。
學文的腳步很快,他深怕燈籠裏的蠟燭會熄滅,步履匆匆的幾乎連我都顧不上。
“秦風?秦風。”
我和學文已經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了,突然覺得聽到了寶柱的叫聲,那聲音雖然並不大,但是我卻聽的清清楚楚的。
朝著周圍看了看,我發現,居然又是上次那個山洞的位置,整個人不由得僵住了,忙叫學文停下。
學文有些不耐煩的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此刻的他可謂是心急如焚,著急的想要把“人皮燈籠”拿回去供起來。
禁書裏可是寫了,要用貓血供奉人皮燈籠,七天之內不能滅。
隻是,穀一一重要,寶柱也一樣重要,而且出於私心,寶柱對我來說自然比穀一一的份量要重許多了。
“學文,你聽聽,是不是寶柱在叫我們?”
“什麼?我怎麼沒有聽到?”學文抬起眸子,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沉默了一下,仔細的聽了聽。
“秦風,學文,快來救救我!”
黑暗中,那聲音又傳來了,我的目光也不由得轉向了那黑漆漆的洞口,聲音似乎是從那裏麵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