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柱的速度極快,用小刀將槐樹的樹皮削下,小心翼翼的開始弄起了架子,速度比我縫合豬皮的速度還要快。
這豬皮又厚又硬,針太細,想要縫合好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寶柱看著有些心急,直接一把奪了過去,他的手上有勁,指頭上也都是老繭,縫起來特別的快。
看著那些來來回回的線條我都有些目瞪口呆了,三兩下全部縫合好之後,燈籠就已經初見模型了。
再架上槐樹枝編好的架子,確實像燈籠。
“寶柱你去前院拿一些冥燭過來。”我還記得父親去世的時候用過,還剩下不少。
寶柱點了點頭,就出去了,我將燈籠小心翼翼的提了起來,覺得這燈籠的手柄好像有些軟,豬皮做的燈籠有些太重了。
不過拆掉重做又太過於麻煩,所以隻能是將就一下。
穀一一的肉身還在不知疲倦的挪動著,寶柱已經拿了冥燭進來了,並且搖了搖頭跟我說外麵又開始變天了。
“估計這又要下暴雨了。”寶柱看著我說:“你這個東西這麼著急做,應該晚上就要用吧?”
我點頭,他又道:“我跟你一起。”
“不行。”我立刻拒絕。
萬一會有什麼孽報,豈不是會牽連到寶柱麼?
“秦風,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學文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可以幫他,你不用勸我。”他很是堅定的說著。
我凝眉一言不發,兩人就這麼一直僵持。
直到秋豔急急忙忙的來敲門,我和寶柱才再度開口,先是異口同聲的叫秋豔別進來,然後就匆忙的出了房間。
秋豔喘著粗氣,緊張的看著我和寶柱說道:“不好了,趙叔,趙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寶柱就激動的朝著前院跑去,我的心頭也被緊緊的一揪,到了前院,郭安急忙的朝著我走了過來,在我的耳邊低聲的說著趙叔的情況。
原來,他被姐姐咬傷的地方長出了白色的茸毛,而且,剛剛突然暈倒了,嚇了郭安他們一大跳。
我頓時瞪大了眼眸,心中是一團的亂麻,怎麼會這樣呢?之前王村醫被姐姐咬傷了之後長出茸毛,我以為是因為他的肚臍眼裏藏著寄生鬼。
沒有想到現在趙叔也長出了白色的茸毛?我焦灼的走進趙叔所在的房間裏,寶柱已經看過了趙叔,激動的轉過頭來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父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先檢查了趙叔的傷口,確確實實和王村醫的一模一樣,頓時啞然無語。
“秦風,這?”郭安用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我咬了咬牙,仔細的想了想。
或許王村醫和趙叔變成這樣都絕非偶然,而是因為姐姐?隻是姐姐是人,為什麼咬傷別人之後,會讓對方變成這個樣子呢?
之前父親也從來沒有說過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啊?
“秦風,你姐姐身上是不是有其它的傳染性的疾病?”郭安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低聲的問道。
因為除了這個之外,也想不到其它的可能性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便默默的走到了門外,想著禁書裏是否對於這些會有所記載。
寶柱追著我出了房間,我把禁書攤開,坐在大廳裏開始查找,本想著寶柱他們也看不到書的內容,所以大大方方的查看。
可誰知道,寶柱指書就問我:“秦風,什麼是寄生鬼啊?這裏說寄生鬼隨著宿主轉移?這是什麼意思,還有白色的茸毛,不就是我爹腿上的嗎?”
我一愣,看向了寶柱,然後指著上麵的內容問道:“你?看的見?”
寶柱狐疑的盯著我:“我又不是瞎子,我怎麼看不見?”
我半張著嘴,許久沒有說出話來,這可是禁書,學文之前是因為跟這本禁書簽訂了血契所以才能看到裏麵的內容,現在寶柱居然也能看到。
寶柱不顧我吃驚的目光,直接指著上麵的內容,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誇張猙獰。
他的眉宇間已經擰巴成了一個結,犯惡心的捂著嘴巴。
我撇向禁書,裏麵寫著被寄生鬼纏上了,必須要將屍油灌入肚臍眼,寄生鬼最愛的就是屍油,要用屍油將那寄生鬼從肚子裏好像釣魚一般的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