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在佘彪的後腦勺上摸了摸,嘀咕著:“你這上一次沒有傷到腦子吧?”
“你才傷到了腦子,我肯定她不是夏雪,我之前跟你一樣,完全沒有覺察,但是,想要完全模仿好一個人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她再用心。”佘彪很認真的說著。
我盯著他,他的思路一向都是非常的清晰的,也不會胡亂的跟我開玩笑。
於是,就讓佘彪說說,他到底是從哪些事上懷疑這夏雪,已經不是原來的夏雪?
他凝眉看著我:“你不相信我?”
我不置可否:“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希望你可以把知道的告訴我,我們一起分析分析,雖然我的腦子不及你的好用,但是你說出來至少有一個人可以交流探討。”
佘彪點了點頭,把他在住院期間的事情告訴了我。
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準確的說,可以算是細節。
比如夏雪是一個左撇子,可是這個夏雪卻是用右手的,再比如夏雪雖然喜歡他,但是從來不會大膽的直接?
說到這的時候,佘彪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笑了笑:“這?”
“我知道,這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是,我問你,今天的飯菜也是那個“夏雪”做的吧?”佘彪盯著我,看到我點頭,他的嘴角便揚起了若有似無的笑。
他很篤定的說:“那她就更不可能是真的夏雪了!”
“啊?”我不知道佘彪這是什麼邏輯思維。
他見我一臉的疑惑不解,就告訴我,夏雪的母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和她的父親離婚,當時她的母親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最後就是在廚房裏開的煤氣閥自殺的!
所以,夏雪對於廚房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畏懼。
“一個怕水的人,還會輕易的接觸水潭麼?”佘彪說完夏雪年幼時的不幸,便看向了我很是認真的問道。
我想了想,便搖了搖頭。
聽他這麼說,確實是疑點重重,不過這也隻不過是片麵之詞,畢竟我在夏雪的身上什麼都沒有發現啊?
“她有沒有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我問道。
佘彪搖頭,說外麵的那個夏雪,非但沒有做任何傷害他的事,還一直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
否則,他現在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
我沉默了,一時間也不好推斷。
佘彪見我不說話,再次開口:“我懷疑,她一定是被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看不到,但是,就算你看不到,也至少能感受的。”
佘彪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就好像是懷疑我在對他隱瞞著什麼一樣。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也沒有必要騙你!”我說完將自己的臉轉向了門外。
“你?”佘彪還想再說什麼,門外卻恰好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佘彪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去開門,我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看到了夏雪就站在門外,她擔心佘彪吃不下她做的那些菜,就送來了一盤炒雞蛋,一看就知道是瑞穗做的。
在和她檫肩而過的時候,我故意碰到了夏雪的身體,並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咳咳咳,咳咳咳!”
我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夏雪狐疑的張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問我怎麼了。
我隻是搖了搖頭,說自己有些感冒了,喉嚨不大舒服而已。
她聽了便讓我注意休息,然後就朝著佘彪走去,佘彪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起來,衝著夏雪溫柔無比的笑著。
我捂著自己的嘴巴,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因為就在剛剛深呼吸的那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狐臭!
青眼狐狸?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想著莫不是青眼狐狸上了夏雪的身?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為什麼我看不出來?
我用力的揉了揉左眼,再三的確認,結果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