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弄好了吧?”他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但是這種期待在我搖頭之後,就碎了一地。
王村醫有些失控的放聲咒罵:“你特麼的在那個什麼醫學院學的都什麼狗屎啊?居然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怒視著我,我沒有跟他辯駁,更加不想告訴他,他的肉裏長了一大把的頭發,否則我怕他會驚嚇過度。
王村醫罵罵咧咧的數落著我,我隻是一聲不吭的收拾好那些針管,和麻醉劑。
等我收拾好一切之後,他似乎冷靜了許多,頓了頓,語氣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我呢,也知道,你沒有什麼經驗,算了明天,明天再試試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我卻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的盯著他那幹癟的肚皮:“王叔,你的病根,不在腿上,總之,我會另外想辦法的。”
“想辦法?你想什麼辦法?秦風,我告訴你,是你養的鬼傷了我,要是我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他低吼著,那有些外凸的眸子帶著陰冷的氣息,好像恨不得將我撕碎。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一句話,便退出了王村醫的房間,裏麵太熏人了,我呆了那麼久,現在已經有些頭暈。
或許是因為想要嘔吐的感覺被壓抑的太久,胸口一陣陣的發悶。
“我以後每天都陪著你,放心,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愛你,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我按著木門,幹嘔著。
學文的房裏傳來了他的說話聲,那聲音非常輕,幾乎就快要被風聲給蓋過去了。
隻是,穀一一已經成了那個樣子了,學文是在跟誰說話?
“學文?學文?”我抹了抹嘴,無力的朝著學文的房門口挪動了兩步。
“嗒嗒嗒,嗒嗒嗒。”
腳步聲極快的朝著我這挪了過來,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學文渾身都散發著可怕的黑色氣息。
我的左眼癢的厲害,看到學文就開始不住的眨巴了起來,根本無法控製。
“學文,你?”我盯著他。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子濃烈的濕氣,腳上的鞋子還有厚厚的泥土,我立刻就明白了,這個臭小子昨夜一定是跑到了墓山上,去挖掘“禁書”了?
“秦風,你是我的好兄弟麼?”不等我開口,學文便直視著我的眸子,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的左眼看到了他的一身邪氣,我知道他一定是沾染上不好的東西了。
“當然是。”我一邊說著,目光一邊朝著躺在床榻上的穀一一看去。
穀一一還是跟之前一眼,被裹得如木乃伊的她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是就好,那你幫幫我,現在就差最後一步,最後一步完成之後一一就會活過來。”他說著目光看向了穀一一,嘴角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種笑容,讓我不禁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你想要幹什麼?”
他的一隻手從自己的身後緩緩的伸了出來,我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而是一把黑色的牛角刀,和藏刀有些相似。
刀上還刻著“蠱”字,學文緊緊的握著那把刀,朝著我靠了過來。
“你別害怕,我隻要你的一點點血,就隻要一點點就夠了,書裏說了,尋陰氣最重之人的骨血,為引,方能成功。”說話間,他已經到了我的麵前。
“不,學文,你冷靜一點,那本禁術你不能用,禁術是會反噬的,你知道後果嗎?”我說著話,引開學文的注意力,一隻手果斷的抓住了學文的手腕。
他先是一愣,但是並未停下來。
平時看起來瘦弱的他,在那一股子黑色氣息的推動之下,居然把尖刀硬生生的送到了我的喉嚨邊上。
我用力的將他推開,他的腳下卻堅如磐石,扭打之間他割破了我的手背,我眉頭一擰死死的握住了刀刃。
鋒利的刀刃在我的手心來回的切割著,但是卻沒有一滴血落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