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到那長著白毛的傷口時,自己著實是下了一跳,身體一扭差點就從椅子上掉下來了。
索性我及時的拽住了王村醫,他緊緊的拽著我的胳膊,已經是驚恐萬狀了。
“秦風,你,你想想辦法,我,我,我這是怎麼了?”他磕巴的問我:“我被,被咬了之後,立刻,立刻就做了消毒,毒血我也馬上就擠出去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他顫抖著,情緒異常的激動。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為了安撫王村醫,還是硬著頭皮說會暫時去找藥材給他清洗一下傷口。
如果,實在不行,我想隻能把那塊腐肉給挖下來,看看能不能延緩腐壞。
索性父親來之前備下了那麼多的草藥,我去廚房的櫃子裏尋了紫花地丁,這是專門用於被疔瘡腫毒的,村裏人上山被什麼毒蛇咬了,也都要用到它。
我先取了一定量的紫花地丁,洗幹淨搗碎了之後,便送到了王村醫的房間裏。
他已經聽我的話,乖乖的換了一條我父親穿的寬鬆褲子,躺在了床上,褲腿也是高高的卷起來。
不知道傷口變成這樣的時候,他還中氣十足,走路什麼的都沒有問題。
現在看到了傷口的情況,那就是恨不得一動都不動,就連喝口水都要讓我給他倒,表演起了可憐巴巴的戲碼。
我也想搞清楚他這病的情況,就沒有於他計較。
看著他傷口上那茂密的毛發,我低聲說道:“我先幫你把這些茸毛剪下來,然後再敷藥?”
他點了點頭,說自己已經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我的身上了,希望我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他,我隻能是順勢答應下來,起身找了剪刀,將那些白色的茸毛剪了下來。
那些茸毛很軟,我之前看著覺得是白色的,但是剪到了底部之後卻發現,根部是黑色的,那黑色如墨一般。
最後已經盡力剪到了最短,我便抓起了搗碎的藥敷了上去。
“啊啊啊啊!”王村醫發出了一聲驚叫。
我抬起頭,發現他已經一口咬住了被角,來減輕自己的痛苦,不過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看著他那抽搐的臉頰,我就知道他的痛苦。
“你忍耐一下。”我一邊說著,一邊利索的快速將剩下的草藥全部都倒了上去。
王村醫的眼角淚珠都滾落了下來,身體微微的扭動了一下,然後雙手死死的抓著被子,我則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傷口。
敷上了草藥的傷口,居然冒了幾個氣泡出來,很快這些草藥就幹了?我尋思著藥是不是被吸收了。
王村醫哆嗦著鬆開了被子,有氣無力的問我:“好了嗎?要不要弄點酒精,再消毒一次?”
這王村醫是想中西醫結合啊?我搖頭,將那些已經幹了的藥渣弄了下來,又用清水給他洗了洗傷口附近的皮膚。
他的身體現在是滾燙的,但是氣色卻是出奇的好。
“你還是在我這先住著,我會觀察你的情況,想辦法幫你治療的。”我起身準備出去。
王村醫叫住了我,我看著他,他很是不好意思的半張著嘴巴。
我知道,他估計是要跟我道歉,不過他的年紀跟我父親差不多,我敬他是長輩不會真的與他計較。
“你什麼都別說了,好好休息就是,我一會兒還會再來看你的。”我說著又將茶水放在了床頭櫃邊上才出去。
因為王村醫我耽誤了不少的功夫,不知道學文現在弄的怎麼樣了。
就那幾瓶甲醛,我估計他是沒有辦法處理好穀一一的。
“學文?學文?”我先是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門,結果發現那門居然是反鎖的,於是又放聲叫道。
過了許久,學文才打開門,一股子濃烈的藥水的味道衝著我襲來。
還好做好了準備,沒有被嗆到。
學文看到是我這才將房門打開,示意我進去。
我踏入房門發現穀一一的屍體旁有好多的衛生紙,學文是用這些衛生紙先把屍水給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