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
現在仔細的想一想,其實康誠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讓藍欣擺脫藍朝,隻是在利用藍欣擺脫那段婚姻,然後坑藍朝一大筆錢,最後跑的遠遠的,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藍欣悔不當初,告訴佘彪康誠殺害關穎用的尖刀和給顧曉北注射液體的針管都藏在她的出租屋裏,並且一再的懇求佘彪無論如何都要幫幫她。
佘彪衝她點了點頭,然後讓夏雪跟我出去,接下來的事情,便不需要我再繼續的參與了,我的嫌疑已經被洗清了。
隻是站在警察局的門口,我還有些恍惚。
幾天之後,夏雪給我發了短信,說罪證都已經找到了,康誠必定接受製裁,不過藍欣是同謀,也要為此付出代價,當然了藍朝也因為長期對藍欣施暴被關押。
看到這我有些為藍欣感到心疼,她是被兩個心地歹毒的人,一直推著才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學校裏,不明真相的人還在謠傳是藍欣勾搭了康誠,害了自己的叔叔,其實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真正宣判的那一天我去了現場旁聽,看著藍欣麵色蒼白卻非常的平靜。
康誠還歇斯底裏的罵她是叛徒,簡直恬不知恥。
她被關押之後,主動的要求見我,跟我道歉,說這件事她最對不起的人是我,把一個無辜的人卷進這件事裏。
“這不是你的本意,真正的壞人是康誠和藍朝。”我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憔悴不堪的藍欣,隻能是報以微笑:“那這個孩子?”
“我不能要。”她低著頭,一隻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她是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我點了點頭,兩人陷入了沉默。
最後夏雪催促我出去的時候,藍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那帶著哀傷的眼眸看著我說道:“那一天晚上,偷偷上樓,最後被那個男警官追的人不是我。”
“什麼?”我有些發呆的看著她。
“是沈流雲,我從窗戶口看到她了,她估計是去找你的。”藍欣說完扭頭被帶走了。
留下一個有些犯懵的我,沈流雲來找我?可為什麼她要跑?那個時候我和佘彪還以為是有人暗中的監視我們沒有想到會是她。
我一出警局我就給沈流雲打去了電話,因為卷入案子,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主動的聯係她。
她也不再來學校看我了,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
電話那頭是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回應,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電話號碼之後,發現沒有撥錯?
沈流雲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還是手機被人偷走了?這些我都無從知曉。
回到學校,特地找了新班導陳老師,這個陳老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老師,身材高大,長的也儒雅,隻是喜歡說一些大道理。
一聽說我想要沈流雲家的地址,他便用狐疑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著我。
“你找他做什麼啊?”陳老師一邊說,一邊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跟她是好朋友,她好久沒有來上學了,我想去看看她。”我尷尬的衝著他笑了笑。
他這才起身,在身後的架子上找了許久,拿出了一份表格仔細的看了看遞給了我,我記下上麵的地址才把表格還給他。
他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秦風,你搬到校外,住的還好吧?”
“恩,還好。”我回答道。
陳老師又指了指我已經蒙了許久的紗布:“你的眼睛現在怎麼樣了?還癢麼?”
我一愣,他怎麼知道我之前眼皮癢的?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見我用狐疑的目光看著他,陳老師立刻露出笑容,對我說:“我現在是你的班導,希望你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
“恩。”我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禁生出了一種疑惑。
或許是和佘彪待了一段時間,開始對身邊的人和事都開始變得細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