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彪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後他的手機便響起來了,他的表情變得陰鬱,對著電話裏的人說:“現在馬上拖住他,不能讓他走,什麼理由都可以。”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佘彪又說:“至少再給我兩天的時間。”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開始朝著我和夏雪示意,讓我們陪著他去吃飯。
真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別人都是愁得吃不下東西,他卻化悲憤為食欲,一連吃了三大碗的鹵麵。
如果不是夏雪攔著,那第四碗早就已經端上桌了。
“佘彪再吃就撐死你了,殺關穎的人會找到的,背著一條人命他絕對逃不掉。”夏雪遞給佘彪紙巾,一臉的心疼。
看的出,夏雪對佘彪有種濃濃的愛慕。
而佘彪凝眉苦思著案情,根本就沒有看夏雪一眼,隻是冷冷的更正道:“不是一條,是兩條!殺陸曉北和關老師的人是同一個人,藍欣根本就沒有看到凶手,她在撒謊。”
“啊?”我和夏雪的嘴巴都張成了一個“O”型,兩人對視了一眼。
之前我不覺得自己傻,現在突然覺得麵對這個一個聰明到可怕的男孩,自己就跟腦殘差不多了。
“佘警官,你,你該不會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吧?”我看著佘彪,想起剛剛的那一通電話。
佘彪不語,這也就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他早就已經猜到了那個凶手是誰。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隻是努力的回想著整件案情。
努力的思索了一番之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藍欣錄口供的時候佘彪允許我在一旁聽著。
藍欣說她那一天跟著院長是為了對院長下手,可是後來發現關穎跟著院長就轉而到了對麵的教學樓偷看。
這句話表麵上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你是醫學院的學生,並且仔細的注意過那兩棟樓的距離,就知道即使是在白天也不可能看到對麵解剖樓的情況。
除非藍欣是帶著什麼特殊的設備儀器上去的,比如望遠鏡之類的。
可是,關穎的出現不在她的預料之中,想必沒有什麼人會把望遠鏡這種東西放在身上吧?
想到這我的頭皮便開始發麻了,因為我想到藍欣很有可能就隻是一顆棋子,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可怕的始作俑者。
那個真真正正躲在黑暗角落裏的人,他(她)正準備離開這裏。
“佘警官,你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吧?如果是,你的顧慮可以說給我們聽聽麼?我們雖然沒有你聰明,但是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呢?”我看著佘彪笑著說道。
夏雪聽了也連連點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佘彪,等待他說實話。
“嘀嘀嘀!”佘彪的手機再一次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短信,立刻拍了拍桌子,一抹嘴買了單,然後對夏雪他有急事要處理,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夏雪和我默契的做出了同一個動作,都悄悄的走出了店門,爬上了警察,目光盯著剛剛爬上出租車的佘彪,悄悄的跟在佘彪的後麵。
開了一段路我突然覺得不對勁,佘彪這是要去哪兒啊?好像是繞了一個大圈子,最後在一個十字路口不出意外的把我和夏雪給甩掉了。
夏雪拍著方向盤,看著已經消失的出租車蹙眉看著我:“怎麼回事?佘彪怎麼不見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剛剛自己和夏雪也太著急了,就佘彪的智商,看到一部警察不遠不近的跟著他,肯定已經猜到自己被跟蹤了。
“現在怎麼辦?”夏雪急的很,她說佘彪的性格極端有時候很冷靜,有時候又異常的衝動。
我看著麵前的兩條路,一條是去郊區的,一條路是去機場的。
“這條路,快開。”我肯定的對夏雪說道。
夏雪將信將疑的看了我一眼,現在也隻能選擇相信我的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