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第一天,挺熱鬧的。
符伯言一上午就見到好幾個阿姨來家裏做客,都是附近幾個鎮數一數二的人家,她們當然不是來說親,而是為了八卦。
例如誰家的女兒在斯裏蘭卡訂了婚,而她家爸媽還不知道。又或者市裏某個大人物的兒子已經在帝談好一門親事,還能在這裏找個千金同居。再者就是哪家的兒子在職場花叢縱橫,幾乎打盡臨近幾個市的名花。
符母一個勁埋汰自家的二兒子,做個畫畫的藝術家,卻沒去用文藝吸引女孩。看看別人家的生米煮成熟飯、腳踏兩條船,技術嫻熟老道,還能讓幾個女孩心甘情願。
符伯言絕對不參與這類嚼舌頭的運動聚會,不妨給她老媽一個朋友圈的群,讓她跟她的好姐妹們去打聽。
符伯言樂意自家老媽談天說地去,不用來嘮叨他。至於那些被曝光的俊男美女接下來有什麼發展,他才懶得管他們死活,貴圈亂不亂跟他有什麼關係。
出來混,遲早要還。他得好好還一下,那個圈子裏某些人曾經的‘照顧’。
這場八卦論戰在早上就排好了到晚上吃宵夜的時間日程,符伯言索性跟符母說去跟朋友玩,便拿上釣具開車出門,他準備到韓江邊釣魚度過一天。
打個遮陽傘,釣竿上餌料拋出去後便不多理睬,符伯言在陰影下躺在躺椅上閉目調息吐納。
江水滾滾東流,江風徐徐吹拂,這樣消磨時間倒不賴。
中午到飯點,符伯言去了一家以前常去的火鍋店,順便隨大流拍了張照片,放在自己的幾個社交軟件賬號上。
下午也是去韓江邊釣魚,到了晚飯時間再去火鍋店吃一頓。符母跟好姐妹們有約,家裏沒人,符父幹脆約老朋友出去,符伯言自然自己解決晚餐。
符伯言上麵還有個哥哥和姐姐,不過兩人早成家了,隻不過這個時間段少過來家裏而已。
晚飯時候,秦行難得打電話過來。
“阿言,有你的,一回去就把嶺南鬧得雞飛狗跳。”
符伯言吃下一片刷好的羊肉片,想了想,沒想到自己做過什麼大事。不解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行嗬嗬一笑,攤開謎底直接說道:“吳家那個私定終身先不說,幾乎已經傳遍嶺南了。你不是說破你們市裏二把手的兒子跟某和周家一個女兒玩在一起嗎,兩家今天都被查了。誰叫他們刺激在帝都的那位未來親家,掃了他家的麵子。據說定親的那位親自寄黑材料去巡查的人,完全不給麵子。”
符伯言撓了撓腦袋,這個發展太過意外。權貴公子沒結婚前隨便玩不是常事嗎?就算明天結婚,這種人今晚在別的女人的床上也不稀奇。
“好可怕的女人。還有別把鍋甩在我頭上,二把手的兒子玩美女的事,很多人比我清楚,哪裏輪到我去捅破。說不定是背後有人早準備出手,隻不過借這個機會下手。”
“有可能。”秦行同意符伯言的說法,也提醒一下。“你趕緊收拾尾巴,然後過來南韓,避避風頭。神仙打架,我們凡人得躲一躲。”
符伯言頓了頓進食的節奏,想了一下,決定改動安排,先離開被波及的範圍。
“我盡量解決後續問題,早點飛港都,然後去南韓。你怎麼這麼快過去,你定親的那位解決了?”
秦行爽朗一笑,輕鬆說道:“當然解決了。我找人錄下那個女的跟她精英男友的激情動作片,往我奶奶那裏一送。什麼事都沒有了。”
符伯言看了看手上筷子夾著的羊肉,慶幸它還沒入口,不然得噴出來浪費。
“你鬧的比我還凶殘,壞了別人的聲譽。對付個女人,何必這麼用力。”
秦行佯裝無奈說道:“我也很想善良。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上一個小時能跟小媳婦一樣跟我家人吃飯,下一個小時就跟那個男的到酒店開房。她能那麼奔放,我也不好意思阻止。為了那個片子,我廢了二十萬美刀,不過值得。”
符伯言還能說什麼,淡定吃自己的羊肉火鍋。
“土限製了我的想象力。再見,二代。”
符伯言掛斷秦行的電話,撥通自家老爹的號碼,確認事情會不會很麻煩。
“喂,老爹。周家的事情知道了吧,會波及我們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