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說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但是在初入社會的時候,我們當中能真正知道自己能幹什麼的人,幾乎是微乎其微。就算是已經成功的人,他們也是在進入社會之後,通過不斷地去嚐試,去調整,最後找到與自己天賦相吻合的、最適合自己做的事情,然後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事實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原因就是我們會不知不覺地接受了別人安排。父母安排、單位領導安排,更多的時候,是我們自己對生活的一種妥協。在我們一無所有的時候,生存比發展更重要。
沒有任何職場經驗的我們,對任何職業基本上都是一無所知。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適合做什麼。很多看似複雜的工作,我們隻有做過之後,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我們身上都存在著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一旦我們習慣了一個環境,一個團隊,就很難再做出實質性的改變。
畢竟,我們生來就不是雄心萬丈、野心勃勃的人。
奈特·金·科爾明知道自己不會成為一名出色的鋼琴家,但他卻認為自己除了靠彈鋼琴賺錢之外,再無其他生存技能,隻能在酒吧裏給那些樂盲、文盲乃至流氓彈鋼琴。要不是那個粗俗的家夥想讓他難堪,老板逼他隻能做兩種選擇,他肯定還不知道自己有唱歌的天賦,聲音那麼有特色。
看來,在拚爹時代且戰且退的我們,在沒有人逼自己的情況下,自己也得逼自己一下。千萬別說自己不行,厚著臉皮到陌生的行業進行嚐試,或許還能發現自己就有意想不到的另一種本事。
我們都會對陌生的環境、一無所知的行業存在恐懼感,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嚐試。不要因為喜歡才去做,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神交,也沒有那麼多一見鍾情。什麼事情隻有接觸才會熟悉,才會產生愛。這一點我國科技領域那些專家的成功事例,就很能說明問題。
現在我國國防水聲科技已經走在世界前列,有很多國防水聲專家已經成為國際水聲領域的領軍人物。但是在我國準備開展國防水聲事業的時候,這些人還是大三、大四的學生,根本就沒聽說過還有水聲這一學科。更滑稽的是,他們很多人認為,水聲就是研究水裏的生物。
因為國防的需要,這一批不知道什麼是水聲的人,從一無所知、一無所有開始,經過不斷地研究探索,不斷地取得了連他們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的科技成果。他們竟然成為國際水聲合唱隊裏的指揮者。
有人會說,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我們隻是普普通通的人,沒有可比性。但是我們回想一下,在改革開放之初,那些下海經商的人,都是一些什麼人呢?都是一些沒有上過大學,沒有一技之長,沒有好工作、好單位,微薄的收入根本不夠養家糊口的人。他們被生活所迫,不得已去擺攤賣東西。
正是這群沒有文化、對經商一無所知的人,現在卻成為大集團的領導者,成為令現在年輕人趨之若鶩的人。
有一個環保領域的研究員A,才三十多歲,已經主持了很多大型的研究課題並取得豐碩的科研成果,現在A已經是國內環保領域非常傑出的年輕科學家了。他的學生,有的已經是英國劍橋大學的教授。看到他現在取得的成績,我們一定會認為他一直都是優秀的人,但事實上他並不是。
A在高考的時候,由於沒有發揮好,被三流大學一個毫無前途的化學係錄取。他的化學成績是最差的,學著就頭疼。看著師兄師姐畢業後在社會上流離失所的慘樣,他便認為自己徹底被時代拋棄,被同齡人落下了。於是他就破罐子破摔,索性不再努力,上課時無精打采,聽課時心不在焉,經常逃課,喝酒,泡網吧,處女朋友,本著混個文憑的想法打發日子。
他的係主任是一位老教授,見A這樣混日子,經常勸導他應該好好學習。而A的理由是,在這個沒有人知道的破大學裏,學好學壞一個樣,學與不學一個樣。他已經不期望拿著這個大學的畢業證,在就業難、難就業的時代,在社會上和同齡人的競爭中取勝,因為他已經來不及了!
係主任聽罷,笑著說:“對於什麼都沒有真正經曆的人,任何預言和判斷都可能出錯,甚至會得到相反的結果。我不想和你就咱們大學和你的專業爭論。不過,你下午有時間的話,就到我家去一趟,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傍晚的時候,A來到係主任家裏。他沒想到的是,係主任竟然要自己陪他買豆芽菜。
滿臉狐疑的A跟著係主任來到菜市場一家賣豆芽菜的攤位前,係主任問A:“咱們買這家的豆芽菜嗎?”
A仔細看了看那家攤位上的豆芽菜,又細又長,還帶根須,買菜的人看一眼都搖頭遠去了。那家的豆芽菜盡管再便宜也無人問津。A搖搖頭說:“到另一家看看吧。”
在另一個賣豆芽菜的攤位前,A發現這家的豆芽菜短壯鮮嫩,且無根須,購買者眾多。係主任也在這裏買了一些。
回來的路上,係主任問A:“為什麼兩家的豆芽菜會不一樣呢?”
A想都沒想,回答道:“產品的好壞取決於生產設備、生產工藝和豆子的品質。這就像我們學生,同樣一個人,畢業於名牌大學和野雞大學,在社會上會得到不同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