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有些激動,抬腳想要上前卻又收住,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歎息一聲,坐在了一旁的休息椅上,就這麼遠遠的,靜靜的看著那個女孩兒。
黎梓,這是孤兒院中唯一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李木猶記得當初他還問過院長,為什麼他們的名字都是院長媽媽起的,而黎梓卻不是。
直到三年後,他十歲,她九歲,一群如同今天一樣的場景,來了好多黑衣壯漢和一名五十多歲的老人將她領走了,那時候李木才知道,他們是真正的孤兒,而黎梓隻是暫時寄養。
要說孤兒院中那麼多兄弟姐妹,李木真正交心的沒有幾個,卓不凡是一個,而隻相處了三年的黎梓也是其中之一。
當年掏鳥窩、和隔壁孤兒院打架、河邊洗澡同被院長媽媽責罰等等畫麵一一閃過腦海。
那時候的她調皮可愛又活潑,而現在的她,卻給他一種善解人意又略帶高貴的感覺。
這也是他猶豫躊躇,不敢上前相認的原因。
十年,且當初大家都還是孩子,對於善變的人類來說,什麼都會改變,貿然上前相認,李木害怕,害怕她不認識他,甚至做出一些更傷人心的事情來破壞那兒時美好的記憶。
不多時,譚姓保鏢孤身一人而來,疑惑的撇了一眼李木,便徑直往急診室門口走去。
他沒有跟黎梓說行蹤詭異的李木,他的職責是保護黎梓和其家人的安全,心有懷疑,大可小心謹慎,沒有讓雇主操心的道理,這是他的職責,也是職業操守。
急診室門口,黎梓焦慮的來回踱步,五名保鏢靜立守護,不言不語,而遠處,李木靜靜的坐在休息椅上凝視著她,安靜的過道隻能聽到她那高跟鞋的清脆聲音。
“叮!”
兩個小時過去,急診室的燈終於熄滅,數名醫生開門而出,同時渾身插滿細微管道,卻已經清醒過來的清瘦老頭也被推了出來。
“爺爺!”黎梓見此緊張的撲了上去,拉著老者的手焦慮的問道:“爺爺,你怎麼樣?感覺好多了嗎?”
老者眼神溫和的看著她,扯動嘴角想要笑,卻終究無功,倒是一旁數名醫生中較為年長者搖頭歎息,解釋道:“黎小姐,我們已經為黎老做了全身檢查,卻始終沒有檢查到任何的基因突變,經我們一致診斷,其突發寒症並非基因病變引起,但也絕非一般疾病那麼簡單,現在我們隻是暫時穩定了黎老的病情,黎老寒症嚴重,導致全身肌肉僵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我們無法知曉其寒症起因,且寒症有隨時複發的可能,因此我建議,黎小姐最好還是趕緊送黎老去蒲山醫院看看,畢竟對於傳統疾病,浦山醫院比本院更專業。”
“怎麼會這樣?…..”黎梓帶著哭音,有些不敢置信,隨後一抹眼中淚花,對那醫生感激點頭,隨後對身旁譚姓保鏢道:“譚哥,立刻打電話給浦山醫院,我們馬上過去。”
“是!小姐。”譚姓保鏢點頭應是,掏出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