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妖界四王(2 / 3)

說話間,婁築已至。金荷盞在風千憂麵前一晃,頓時嚇得她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見便宜爹也不幫自己了,風小殿下也沒別的法子,隻好祭出殺手鐧——裝可憐。

“婁築叔叔,我隻是在箕尾山上無趣的緊,來這人間逛逛,你不要告訴我娘好不好?”

婁築十分體貼地扶起風小殿下,又捋平她衣衫上的褶皺,撣了撣灰塵,才笑道:“可巧,我也是來這人間隨便逛逛,除了良辰美景,沒見著別的。”

聽婁築如此說,風小殿下登時眉開眼笑,附和道:“就是就是,婁築叔叔興致好,興致好。”

“隻不過……”然婁築輕蹙眉頭,話鋒一轉,“似乎遇到了自稱是小殿下親父的登徒仙人,這似乎得上告君上才是。”

風小殿下都快哭了,一個勁兒地搖頭:“不是,不是,他都說他不是爹了。我娘和我有了婁築叔叔,還要什麼親爹,這誰造的謠,該罰該罰。”

一通馬屁拍的婁築眉開眼笑,收了金荷盞,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風千憂的頭:“殿下所言極是,這才是我的好殿下。”

收拾完了小的,婁築這才想起了身旁還有個大的。轉過身去,虛行了一禮才道:“我家殿下年幼無知,但本性純良,若開罪了上仙,還望海涵。我這就帶殿下回去。”話畢,又思量了一刻,又意味深長地笑道:“還望上仙莫將今日之事四處宣揚,我家殿下可是怕人的緊。”

某仙被婁築的笑容所震懾,戰兢兢鄭重回了一禮:“此乃小事,小仙自知分寸。”

“哼,分寸。你們做仙的,知個什麼分寸?恐是都覺得我妖族好欺負罷?”渾厚的男聲帶著一股腥風直衝某仙,某仙還沉浸在婁築的美貌中,竟沒感到緊逼的殺氣。

婁築眉一凝,金荷盞已在手中,又瞬間隻剩了一個玉柄,於某仙耳側直擊而去。某仙隻聞的一陣涼風拂麵,抬眼察看,一縷黑發自耳際悠悠落下,一柄黑色的長劍夾雜著狂暴的氣勢懸在他耳側寸裏處被婁築的玉柄險險攔下,那劍尖停在半空離玉柄一毫之距再不能進半分。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隻在眨眼的時間,等某仙回過神來,後背已是冷汗涔涔。若是婁築稍慢些許,他這仙命可就休了,不由得抱拳連連稱謝。

“哼,婁築,你存何居心,身為妖類,卻偏幫仙族,我看你怕是早有反叛之心,是仙界派來的奸細吧!”黑劍猛然回鞘,水麵上多了一個黑袍的魁梧大漢,身披黑金甲,側配黑鐵長劍,墨玉簪束發,麵容俊朗卻帶了殺伐之氣,頗有浴血奮戰的大將之風。

麵對氣勢洶洶的質問,婁築也不惱,收了玉柄,笑道:“西王此話怎講,妖界眾人皆知,我婁築對君上赤膽忠心,矢誌不渝。倒是驥驁你,別有用心。”玉柄一晃,金荷盞悠悠擋在某仙跟前,“若是今日讓你傷了這仙人,勢必挑起仙妖兩界的爭端,此舉實屬不妥啊。”

“強詞奪理,我不與你費口舌之爭。”驥驁眼眸一轉,別有深意地瞥了風千憂一眼,兀自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那眼神中的狠戾之色必然未曾逃過婁築的眼睛。

婁築見驥驁已走,便收了法器,俯下身去抱起風千憂,點了點她的小肉鼻子道:“殿下,咱們還是快快回箕尾山吧。再待下去,說不定你齲禾姐姐,泫琅哥哥都來找你了。”

“嗬嗬,這都被婁築哥哥你猜著了。”一陣清冷的笑聲自某仙身後響起,某仙忽而覺得雙腿發軟。

他覺得今兒下凡辦差是該去找勾陳上神卜上一卦才對,這日子肯定不太好。要不他怎麼一個晚上就能瞻仰了妖界這麼多高層的風采呢?

那笑的女子正是齲禾了,原本她也沒想湊這熱鬧。隻是今日在洞中撫琴懷舊時,泫琅找了來,說是驥驁有異動。其實這也與她沒多大關係,驥驁這人雖然法力高強,但任是一百個驥驁也抵不過百個婁築的,這其中緣由,隻因她與婁築相交莫逆,都有一段傷心往事,彼此之間自是了解。她原本想回了泫琅,隻因了泫琅道,凡間似有仙氣,怕是某位仙人駕臨了。這才起了心思,跟著泫琅一道來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