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煙,坐在診所門口;我眯著眼,看著這蒼涼的世界。
心裏卻在不停地呼喊著:藍姐,我的愛人,我該拿什麼拯救你啊?!
咬著牙,忍著心痛;那時候,我想到了聖陽!或許隻有聖陽,能幫得了我。
可是他在哪裏?那個外國人,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邊,把我救下來?!
聖陽的行為,就像個迷一樣!不過令我放心的是,他沒事;砍了楊東林的手,還能逃之夭夭,他的確是個人才!
抽了大半盒煙,宿舍長來了;一路打聽過來的,好在這裏離海城,並不是太遠。
看見我,他摟住了我,哭著說,“王宇,我這個大哥,不稱職!”
我也抱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或許自己,是真的成熟了吧!心裏縱然有太多委屈,卻一個字都不想說出來。
抱了很久,我沒有流淚;或許眼淚,早已經流幹了吧?!
六月份的天氣,開始變得燥·熱;偶爾有風吹來,烤的人一陣眩暈。
我和宿舍長,坐在診所的台階上;抽著煙,沉默了好久,我才鼓足勇氣問他,“有她們的消息嗎?”
宿舍長點點頭,咽了口眼淚說,“她結婚了,跟楊東林結的!就在前天,整個海城,放了一天的禮炮。”
聽到這話,我胸口一悶,差一點,就暈了過去。
還是宿舍長扶住我,著急問我,“兄弟,沒事吧?!”
我似乎真的沒什麼力氣了……
我的妻子,我的摯愛;如今,卻已物是人非,嫁與他人。
而我,還在苟延殘喘地,活在這世上;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舔著傷口。
“不過楊東林,對藍姐還挺不錯的;可能他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吧!現在藍姐,已經有了自由;夏雨也回了海大,繼續上學了。”
我趕忙說,“這是機會、是機會啊!舍長,你去把藍姐和夏雨,都接到這裏來,我要帶她們走,遠走高飛!”
話還沒說完,宿舍長就搖頭說,“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昨天我見過藍姐了,她一見我,就躲著我!”
我說沒事的,你去,現在就去,告訴藍姐,我還活著,我要帶她們走,她一定會來的!
宿舍長看了看我,歎了口氣,站起來說,“我盡力吧,不過說實話,藍姐確實變了……”
說完,他拍拍屁股,上了車。
宿舍長走後,我一個人,呆呆地望著天空;一邊看,一邊傻笑。
姐,我們的機會來了!我王宇沒死,說明老天,還是眷顧我們的!
大約在兩個小時候,宿舍長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舍長,怎麼樣?”我滿心歡喜地問他。
“情況不妙,藍姐不來。”
“什麼?!”我愣了!
“她……”
“她什麼?!”吃驚地吼道。
“她讓你好好活著,離開海城,永遠都不要再來了!”宿舍長說著,又哭了出來。
我搖著頭,嘴裏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這話,一定不是藍姐說的,一定不是!”
宿舍長哭著說,“王宇,是真的!她知道你還活著,確實挺高興的;但她好像有什麼事,瞞著不願說;最後就告訴了我,剛才那番話。”
“不行!我一定要見她,一定要帶她走!”我說著,搖搖晃晃站起身,就往市裏趕去。
我想,藍姐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一定是的!
否則,她怎麼可能拋下我?
雖然心急,但我不蠢,知道自己,要躲著人群,更不能往楊東林家裏跑。
我去了海城大學,找了個商店,打了夏雨的電話。
過了半天,夏雨接了,她似乎在哭,嗓子都沙啞了。
“夏雨,是我,你還好嗎?”我紅著眼,輕聲問她。
“哥!是你嗎?!你還活著啊?!”夏雨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我說是,就是我,我沒死!我要帶你們走,你快給你媽打電話,讓她來海大!
夏雨哽咽著,猶豫了半天,又哭著說,“哥!我姐…我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