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沒錢就寸步難行。
深圳很熱。
花靈靈很是虛弱,她無力的靠在於野的身上。說:“道把我搞得很累,我將不會再愛他。他讓我受盡了折磨,吃盡了苦頭。”
“女人無論在多艱難的時候想的都是感情問題。”
於野搖頭歎息。
“怎麼啦?”
“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穿這麼多,熱得要死,象怪物象乞丐,沒錢,身上也沒行李。別人下車都是大包小包的,我們什麼都沒有。他們下車就有地方可去,我們去哪裏呢?肚子餓了吃什麼?天黑了睡哪裏?現在需要的就是錢。”
於野和花靈靈站在房角背陰的太陽曬不到的地方,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街上的人不停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偶有人看他們一眼,也沒把他們當回事。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但也不理會他們。
“你如果有了錢呢?會馬上去找道嗎?”
“你有辦法?”
“我要先看看錢長什麼樣。”
“那我們去銀行看看錢長什麼樣。”
於野四下張望,他沒看到哪裏有銀行。“走,我們向前走,會找到的。”
到處是人。
太陽很烈,把頭皮都要曬得炸裂開了。
這時,忽然幾個巡邏民警圍了過來,把於野和花靈靈圍在中間。“等等。”其中一個民警喊他們。“怎麼啦?”那個人過來仔仔細細的把於野又看了很長時間,問:“你是不是叫於野?”同時,他又掏出手機看手機裏的照片和於野對照。
“我是。”
“那就對了。”
真的,於野都把自己是特種兵,曾從部隊逃走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怎麼啦?”於野還茫然著。
“跟我們走。”
“我不是逃犯。”
“來。”
幾個人不由分說架起於野就把他和花靈靈塞進了旁邊的一輛警車上。有個民警在打電話:“我們找到了,他現在在我們車上。”
“??????”
“好。”
“我犯了什麼事?”於野問。
“你沒什麼事,你隻是病了。我們在火車上就注意到你了,你知道嗎?”
於野和花靈靈被帶到就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裏有空調,舒服多了。有人給他們拿來水。又問他:“你們要吃什麼?”
沒有象對犯罪分子那樣粗暴,民警對他們很好,很溫和。民警要他們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她生病了,拉肚子,現在要吃藥。”於野說。
花靈靈還是無力的靠在於野的身上,問於野:“發生了什麼事?”
於野現在總算想起了自己從部隊逃走的事。說:“會有麻煩了。”
這時,幾輛車駛進派出所大院,從車上下來幾個高官樣的人。他們急切的走進派出所大廳,看著於野說:“我的天,總算找到你了。”
“你爸爸馬上來。”那個領頭的又說。
他旁邊的一個人看著花靈靈說:“要不要送她去旁邊的衛生所?”
“要。”於野說。
那人說:“帶她去。”
“走吧。”一個民警對花靈靈說。
但是花靈靈一動不動。
他們把兩瓶水都喝了。喝了水後就感到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