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在哪個單位啊?”
“橋東鄉政府。”
“什麼?你也是在橋東鄉政府上班的?”
“是啊!這麼說的意思是,你也是咯?”
“我已經在那裏上班三年了,你叫李念慈,對吧?新來的公務員,好的,這事包在我身上。我還是你的上司哦!”
“美女上司,你好!”
“少貧嘴!”
雖然念慈的腳受傷了,可是照樣說說笑笑,跟沒事兒人一樣。
這種意誌力,怪讓人欽佩的,冠藝心裏就特別敬佩他,已經打心眼裏,有點兒喜歡上他了。
念慈看了看窗外的燈光,對冠藝說道,“冠藝,你回家吧!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也是時候該睡了,不然明天你怎麼幫我請假呢?”
冠藝笑了笑,“你就這麼在乎工作上的事情?公務員因臨時有事,可以晚三天來請假,這個是公務員的福利之一,你不知道嗎?如果我不去幫你請假,你到時候也一樣可以請假的。”
念慈哪裏聽得進去,“總之我就希望第一時間請假,拖拖拉拉的不好,沒有特別原因,為什麼要推遲請假時間呢?那樣會讓領導對我的印象不好的。”
這麼一說,念慈還真是覺得好餓了,“麵條真好吃啊!”
就好象是小時候,餓了七八天,母親好不容易用幫人補衣服賺來的八毛錢,給他買了一碗麵,他當時就狼吞虎咽的把麵吃了個光。
看著念慈急急的把碗裏的麵扒了個精光,冠藝心裏總算踏實了,能吃能睡是好事啊,傷一定會好的很快的
念慈把麵吃完,正要找餐巾紙,冠藝卻拿了手帕,替念慈擦拭嘴角遺留的油水。
這可把念慈嚇呆了,她,她不是隻是一點點喜歡他的嗎?為什麼會這麼溫柔,這麼細心的對自己。
念慈慌了,愣了一下,忙把手帕移開,慌張的聲音都變了調,“別,別這樣。”
冠藝也愣了一會兒,然後她紅著臉,對他說道,“什麼叫別這樣?”
念慈對這個問題不想多說,轉移話題,說,“我要打個電話回家報個平安,昨晚一晚上沒有回家,家裏會擔心的。”
冠藝不知是念慈的移花接木的計倆,隻順著他說道,“那快打吧,伯父伯母該擔心了。”
終於鬆口氣下來,其實昨天晚上,他已經報過平安了。
念慈再度撥通手機,“爸,我現在在外麵,一切都好。”
手機裏傳來另一個聲音,那個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聲音,冠藝聽了,立刻就問道,“李靖棋是你什麼人?”
雖然奇怪冠藝為什麼連聽一個電話也能分辨得出父親的聲音,但他還是承認了,“我是他兒子。”
冠藝搖著頭說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是個每天縱情聲色,無所事事,還胡亂打架酗酒的無業遊民,你怎麼可能是他?”
念慈知道這事解釋起來也挺費勁,而且他還不打算和她講這麼多,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冠藝則說道,“前年的一天,那個自稱是李靖棋的兒子的人,找人打傷了我的大哥,你怎麼可能是他,你是公務員,而他,隻有國中的學曆。你是在撒謊對嗎?”
念慈原本想要解釋一番,可是一想到剛才冠藝對自己的那份溫柔和慈情,他的心裏就打起了撥浪鼓。他決定暫時不選擇她,也好讓她對自己死了這條心,以免招來更加多的桃花債。
他念慈這輩子什麼都不怕,怕的就是欠人情債,那個遠在美國的麗莎就是一個例子。他所欠的越多,他的心裏就牽掛越多,以至於做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