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也剛從茶幾上放下茶杯,還有洪新宇也正好提著十字繡上樓。
這會兒動作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拐彎,洪新宇趕緊又抱著十字繡下樓了,站在電視機前,把電視機遙控一關。
“我說!”李靖棋這才又說道,他的眼睛溜啊溜的看著在座的三位,從這個人身上轉到另一個人身上,再繼續轉,然後又看他們的手上忙什麼,最後看他們的眼睛在看什麼。
老爺子再度起身,李靖棋這才說道,“我從明天開始要調往西京辦公,往後不能和你們常在一起了。”
他的話說完了。
念慈聽完以後覺得像喝茶被嗆了,老爺子感覺像電視劇重演了,心裏堵的慌。洪新宇覺得像十字繡刺錯針號了,得重新拆過,特難受。
李靖棋這下說完了,心裏也輕鬆了許多,一屁股坐下來,說道,“你們該幹嗎幹嗎去,我的話已經說完了。”
老爺子靠了過來,輕聲問道,“這事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念慈也覺得看看是不是能轉還一下,“難道是中央命令?”
李靖棋說道,“這是秘密呢!是徐要朋特意轉達我的,中央的命令還沒有下來呢,隻不過徐要朋知道這事定了,才提前通知我,做好思想準備。”
徐要朋今天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喝茶呢,門口站著兩個人,都是來找他請假的,他原本想允了他倆的假,可結果電話裏麵內容是這個,所以他才不準別人的假了。弄的那兩個人以為他苛刻,連個事假都不批。他真是心裏堵的慌啊!
老爺子最心細,一聽剛才的話,“是誰要你去呢?”
念慈一想到徐要朋,就一直有個問題他忘記問,他說道,“徐要朋的上司是誰?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的頭是誰呢!”
李靖棋指了指老爺子,又指了指念慈,“是這樣的,中央關於官員子女就職的問題,做了一個調查。不過這個調查是羅佩良舉報上去的,中央為了公平公正公開,就全體檢查了一遍,發現整個中央就隻有我一個人有兒子在縣政府。但好歹念慈是通過考試上去的,所以並沒有批鬥我。但羅佩良等同誌提出了另一個建議,他說我要是繼續留在懷港的話,多少對念慈有一些負麵的影響,說那些官員會為了自己的前途而給李家送禮,從而把李家的正派之風給影響了。你也知道,他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完全不安好心的,明擺著要把我支走,讓念慈孤軍寡力的呆在懷港,好讓他無法再往上走。”
李靖棋把他所認為的利害關係一一擺明,老爺子聽了,爽朗的笑聲傳出來,“難道他羅佩良還想再搞一次換試卷,去名字麼?鄉提縣,縣提省,省提中央,這樣的考試年年都有,他把你調到中央去,恐怕不完全是這個目的吧?!”
念慈也覺得老爺子說的話有道理,於是他也補充道,“通過考試往上調,他羅佩良也管不著啊!一定有其他目的。”
可是是什麼呢?
念慈似乎像想起什麼,“爸,您忘了,我嶽父大人的職位還等著您上報呢,那萬一你要是去了中央,他不是永遠都得呆在那個富貴開發區做局長了嗎?”
“還有劉林誌,他不是要被羅佩良徹底打倒了嗎?爸,您不能走啊!您這一走,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又,要不您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再走也不遲啊!這時間就不能緩一緩嗎?”
念慈說完,李靖棋就問了,“爸,您說棟梁是什麼意思啊?”
念慈聽著這話,棟梁是誰?
老爺子回道,“是他的意思?那你更得抓緊時間去中央了啊!”
為什麼是棟梁說的,那就得抓緊時間?難道橋東這些事情,都不需要處理了嗎?
老爺子繼續說道,“要不這樣,你明天就打個電話到中央,把劉密俠和劉林誌的崗位重新調回來,如果調不回來,你暫時就不要走了。是棟梁的意思也沒有辦法,咱做人得講信用,不然失信於人是要導致人生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