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臉色一變,周圍幾名男子更是臉色大怒,那猥褻男張嘴大罵道:“媽的臭婊子,哪裏冒出來的敢管老子閑事,信不信一會兒讓你給大爺我吹喇叭。”
陸淩波臉色一冷,隨手一道綠光打出,喬四剛想阻攔,那綠光已經將猥褻男整個包裹,瞬間將他變成一座冰雕。
喬四目光一凝,臉上的陰鬱之色更甚,衝著陸淩波一拱手道:“閣下好本事,我們技不如人,這就走了,不過還請閣下手下留情,饒了我這位兄弟。”
陸淩波臉色如霜,冷冷道:“這人出口無狀,看他這番做為,平日必定壞事做盡,我今天就算懲惡除奸了。”她說著揮了揮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冰雕卻是寸寸碎裂,猥褻男的身體化作了無數塊。
“你……!!!”
喬四臉色大變,深深吸了口氣,看了看周圍幾人道:“我們走!”其中一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碎冰,大聲道:“四哥,阿成可是少爺的…….”
“閉嘴!我們走。”喬四大喝一聲,轉頭看了陸淩波一眼,冷聲道:“朋友,山水有相逢,再會了。”他說著大步邁開,竟是不看另外幾人,向著來路快速走去。
其它幾人互望了幾眼,慢慢向後退了幾步,隨即踉踉蹌蹌地向著喬四追去…….
見幾人終於退走,陸淩波才終於深深地呼了口氣,她剛才一招治敵,其實威懾的意味更加大些,如果真要和喬四打上一場,那結果真不可預測。
白狼似乎也懂得危機已過,歡快地一會兒圍著陸淩波繞著圈子,一會兒又撲到陸淩波跟前蹭著她的衣服。陸淩波緩緩低下身來,憐愛地撫摸著她的皮毛,微微笑道:“小家夥,你安全了!可以回家了。”
白狼伸出舌頭舔了舔陸淩波的手掌,“嗚嗚”地叫了幾聲,竟是不願離去,陸淩波憐愛地撫摸著它光滑的皮毛,柔聲道:“也罷,總之我就要死啦,臨死前有你陪著我,總也不至孤單寂寞。”
此時也是傍晚十分,太陽緩緩垂落,隻露出一塊小角放射出美麗的餘暉。陸淩波靜靜地躺在大石上,眼神留戀地望著夕陽,透出了濃濃的不舍。
“也許我再也看不到你升起的樣子,原來的時候不知道,這世間竟然有這許多美好的東西,是我錯過了。”
陸淩波輕輕地呢喃著,白狼不知從哪裏銜來一隻野兔,那野兔還是活生生地,在白狼的嘴裏拚命掙紮。
白狼銜著野兔走到陸淩波的身前,用頭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衣服,陸淩波微微一愣,隨即有些釋然,原來這白狼竟是為自己找來了食物。
陸淩波微微一笑,撫摸著白狼的腦袋道:“小家夥,我不餓!你看這隻小兔那麼可憐,你就把它放了吧。”
白狼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理解了陸淩波的用意,輕輕把那野兔放在了地上。那野兔得脫魔爪,一把從地上跳起一溜煙地跑去了。
直到跑出好遠,野兔才回頭看著這個方向,眼睛裏透露出迷茫與慶幸,它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後再次轉身消失在茫茫的草海之中。
看著它消失的方向,陸淩波微微發呆,心中卻有了一絲明悟。世間許多事情便是如此,有的時候隻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卻忽略了他人的感受,以前自己口口聲聲說以大局為重,卻把情誼拋在一遍,實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