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內視中的這條經脈是別人的,痛苦已經麻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貫通,貫通整條右臂上的經脈,隻有那樣,自己才能真正的修行。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背後的衣衫幹了又濕,濕了又幹,不知道有多少遍,淩言的元氣終於打通到一個節點穴位處,在木偶點頭喊停之後,淩言一頭倒在了所坐的床鋪上。
整個身子就像是散架了一般,兩隻眼睛無神的看著屋頂,剛才的疼痛還記憶猶新的在腦海中回蕩著,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忘掉。
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時辰,淩言才緩過氣來,慢慢的坐直了身體,開口問木偶道:“難道修行都這麼痛苦嗎?”
木偶略微帶著欣賞的口吻道:“修行也不是像你經曆的那麼痛苦,不過你天生經脈閉塞,隻有這種辦法才能讓你經脈疏通,所以比其他修行者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你現在隻是打通了一條經脈,後麵還有十幾條經脈需要打通,有些甚至有死亡的風險,如果你想放棄的話,可以選擇回京城。”
淩言堅定的搖了搖頭道:“這一條經脈的痛苦我都能忍受得了,接下來的不過是多耗費幾日罷了。”
木偶此時沉吟了一下道:“還有一件事情我要給你說明一下,這種疏通經脈隻是剛剛開始,讓你進入門派修行,就是讓你先找到一個簡單的運功線路,免得疏通的時候出了差錯,這幾****要堅持冥想運功的線路。”
“以後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隻有等到經脈完全疏通,你才能像正常修士一樣修行。”
淩言想起了剛才痛苦的感覺,又下意識的咬著牙道:“無論多痛,我都能忍受過去,從我修行的第一天就沒想到過要放棄。”
話說到這裏,淩言突然看到自己右手掌心內漸漸的鼓起了一塊黑色的腫包,而且越鼓越大,很快就腫到了核桃大小,淩言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木偶隨意的道:“這些是你剛才疏通經脈逼出來的雜質,你用刀劃個小口,把這些雜質擠出來就行了。”
淩言看了看旁邊也沒有趁手的刀具,就隨手抽出了身後的柴刀,用刀尖輕輕的刺入了掌心,腫包刺破了之後,一股黑色的血水先流了出來。
他趕忙翻身下床,跑到了房間外,讓血水自然流到了外麵的草地上,隨後輕輕的擠了幾下,傷口處被擠出了濃黑色的渣子,抓了一把青草把這些髒東西擦拭掉,看到掌心的腫包已經下去了,手掌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打了一盆清水,將手洗幹淨,淩言就重新回到房間內,盤膝坐在床上,按照木偶所安排的,開始冥想起運功的線路來,和剛才一樣,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元氣,不過右臂上的經脈好像是疏通了一些,偶爾有絲絲的氣體經過。
做完了這些之後,下午淩言又拿著柴刀練了一會兒刀法,他也沒忘向玉盤峽內扔幾塊麵餅,在休息的時候,淩言也製定了計劃,決定每日疏通一條經脈,這樣話,十幾天之後應該就會有木偶所說的氣感了。
第二日,淩言早早的收拾好了一切,平心靜氣的坐在床上,開始了第二條經脈的疏通,依然是無法忍受的痛苦,如同酷刑一般的折磨,整條經脈疏通之後,淩言和昨天一樣,像是和水中撈出來一樣。
一切都和昨天差不多,還是右手掌心的黑色腫包,擠出了雜質之後,又開始了平靜的山穀生活。
一連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淩言才將全身上下的經脈完全疏通,雖然經脈中隻有一條內視都無法觀察到的小縫,不過淩言還是感覺到身體輕盈了許多,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感。
淩言休息了兩日,在這山穀中的好處就是沒有人打擾,時間也可以自己安排,比在門派中要自由多了。
淩言開口問木偶道:“我全身經脈都已經疏通了,應該能修行了吧?”
木偶搖了搖頭道:“還差得遠呢,接下來你要將經脈中的雜質全部祛除掉,到那時才能修行。”
淩言一怔,想起自己用元力轉化的元氣像針尖一樣疏通經脈,和整條經脈相比,如果都像那樣疏通的話,說不定一條經脈用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全部祛除。
感受到了淩言的想法,木偶淡淡的道:“這次不用針尖了,用刀。”
雖然木偶的語氣很平和,淩言的背後不禁颼颼的冒著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