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話剛說到這裏,淩言就聽到身邊的柴刀低聲的嗡鳴了一聲,他不禁好奇道:“這個柴刀原來也有意識?怎麼突然間響了一聲?”
木偶有些訕訕的道:“當然了,雖然你和柴刀內的靈性還不能意識相連,不過它也卸掉了一些徐承的攻擊,你小子不要以為越階擊敗對手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如果沒有金烏大帝的刀意和這柄附身柴刀的仙器的話,徐承隨隨便便就能打的你滿地找牙。”
淩言聽到木偶替柴刀說了兩句話,馬上意識到剛才柴刀發出的低鳴,應該是對木偶的吹噓有些不滿,就開口問道:“那到底是刀意厲害,還是柴刀剛才更厲害一些?”
木偶一瞪眼道:“當然是刀意厲害,沒有刀意,就算是柴刀再厲害,它能讓你打敗徐承嗎?”
不過想到附身柴刀的靈虎是件仙器,就有些心虛的道:“當然,如果你肯將意識和靈虎溝通的話,身體被它而用,徐承這種小蝦米也算不了什麼。”
淩言不禁搖了搖頭,他不想為了提升境界,而被一柄刀當做傀儡,雖然這種想法聽起來很誘人,不過自己沒有了意識,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淩言就開始了在山穀中的生活,由於被徐承擊中的胸腹部還隱隱作痛,他就沒有練習刀法,而是收拾了一下石屋的衛生,餓了就做飯給自己吃,還按照天德道士所說,朝著玉盤峽內扔了兩塊麵餅。
晚上日落之後,他就躺在床上和衣而臥,雖然有被褥,不過上麵黴氣實在是太重了,淩言準備明天空閑的時間拆洗一下。
一夜無事,清早淩言睜開了眼睛,想了想在夜間自己沒有聽到任何的異動,這玉盤峽也並不像星涵觀弟子所講的那麼可怕,就放下心來,由於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淩言就把山穀內的野草清除了一遍,堆成高高的草堆,曬幹了以後還能當做柴火燒。
五天過後,淩言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坐在管事處的廳房內,他恭謹的坐在第一排,後麵的管事處弟子都嬉笑打鬧著,有的趴在桌子上睡懶覺。
天德道士還沒有來,淩言轉身看了看,管事處內一共十幾個弟子,大部分淩言都見過了,還有幾個陌生的麵孔,其中竟然有兩個女弟子,他們也都好奇的看著淩言。
淩言的目光掃過了蘇泉,看到他正百無聊賴的發著呆,旁邊坐著的是徐承,看到了淩言之後,麵上還有些淤青的徐承隨即避開了淩言的目光。
天德道士悠哉悠哉的走進了房間,手中握著一卷書,邁步走到了書桌前,抬眼望了一下下麵的弟子,房間內頓時靜悄悄的,天德道士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
淩言忙將筆紙準備好,這時天德道士已經開始講解修行的方法,半個時辰下來,淩言隻在白紙上寫下了三個字:玄月訣,至於裏麵所講的內容,則是雲天霧地,沒有聽懂。
木偶這時在腦海中皺著眉頭道:“這套功訣你是從中間才開始聽的,這樣的話根本修煉不了,你等到下課的時候,問問這個叫天德的家夥,能不能幫你補一下前麵的課程?”
淩言點了點頭,等到天德道士說完下課,他剛站了起來,還沒有開口,隻見廳堂外麵一個道士朝著天德招了招手,二人有說有笑的就離開了管事處,淩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隻得沮喪的坐了下來,看來這五天的時間白費了,要是想再見到天德道士的話,估計隻能再等五天了。
就在淩言想離開的時候,後麵的蘇泉則是走了他身邊道:“今天第一次來,你聽懂了嗎?”
淩言搖了搖頭道:“以前從來沒有聽過玄月訣,剛才師叔又是從中間開始講,基本上什麼也沒聽明白。”
蘇泉這時神秘的拍了拍淩言的肩膀,示意讓他跟著自己,淩言有些好奇的隨著他來到了房間的拐角處,蘇泉從自己的袖口內拿出了一本筆記道:“這個是我以前習練玄月訣的筆記,你現在一點基礎也沒有,按這個修行最適合。”
淩言心中一喜,剛要道謝,蘇泉略微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吧,雖然我抄功訣耗費了不少心血,不過咱們一見如故,五兩金子,這個價格合理吧。”
淩言沒有想到蘇泉是來賣功訣的,不過這樣交易也好,大家心裏都沒有負擔,隨手從口袋中拿出了在徐承身上搶到的一錠金子,換取了蘇泉手中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