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徐承的衣衫下擺撕成布條,緊緊的捆縛住他的雙手和雙腳,又用元力將脈門封死,看著捆的像死豬一樣的徐承,淩言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撿回了黝黑的柴刀,重新插入背後的刀鞘中,按了按受傷的肋部,感覺到問題不是太大,就回到了徐承的身邊,用手拍著已經腫成豬頭似的臉,一臉拍了幾下,昏迷過去的徐承才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徐承看到眼前的淩言,慌忙掙紮著想起身,不過全身已經被布條捆死,脈門也被封住了,丹田中的元氣無法運行,最後隻得放棄。
不過這次徐承倒是沒有像剛才那樣哀求,而是有些色厲內荏的道:“淩言,你最好趕快放了我,是天德師叔派我送你到這裏來的,如果我回不去的話,你也跑不掉。”
淩言此時心中恨急了徐承,直接抽出了柴刀放在他的脖頸上道:“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剛才好心好意放了你,你反而背後偷襲,現在又來威脅我,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淩言雖然口中說著殺字,不過拿著柴刀的右手卻一直硬不起來,徐承好像是摸透了淩言心中的想法,直接昂起脖頸道:“你要殺便殺,要放便放,別在這裏唧唧歪歪,反正我死了,你也逃不掉。”
“如果你現在放了我的話,我保證回去不會告訴天德師叔,事後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淩言被他說的有些意動,剛想拿開黝黑的柴刀,木偶忙開口道:“小子,你不要被這個家夥再騙了,他是看準你不敢殺他,這樣,你把語氣變得陰森一些,略微嚇唬他幾句,先把玉盤峽的情況套出來。”他又低聲對淩言說了幾句話。
淩言猶豫了一下,就把語速放慢,聲調也陰冷起來道:“你別說那麼多廢話,殺不殺你我說了算,你不怕,我還怕什麼,我是今天剛入的門派,大不了宰了你,離開這星涵觀,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
淩言的語氣讓徐承有些發冷,他沒有想到淩言的轉變會如此之快,上次他用軟求騙過了淩言,這次本來想著來硬的,淩言一定會再次被騙,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一個硬茬,心中不禁叫苦不迭。
忙開口道:“淩師弟,有話好說,剛才隻不過是師兄給你開的一個玩笑,你想想,像你年齡這麼大,而且隻是煉體二階,離開了這星涵觀,想要找個合適的門派也不太容易,你想想是不是?”
淩言看到木偶所說的話果然湊效,就冷笑了兩聲道:“徐師兄,你變得挺快啊,師弟我有一些事情弄不清楚,想請教一下師兄,不知道師兄你方便解答嗎?”
淩言邊說著話,邊把柴刀放在了徐承的右耳之上,徐承賠笑著道:“師弟,師弟,有什麼事情盡管問,隻要是師兄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你這是做什麼?”
淩言手輕輕的下壓了一下道:“我是怕師兄再騙我,剛才師兄那一掌打的我現在還有些嘔血,如果師兄再不老實的話,我的手一抖,師兄的耳朵估計就保不住了,不但是這一隻耳朵,還有另外一隻,耳朵掉了,接下來就是鼻子、手、腳,最後說不定剩下一根人棍。”
淩言所說的話,讓徐承有些心驚膽戰,身子一動也不敢動道:“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欺騙師弟了,師弟,你問吧,你一定要小心一些,萬一這耳朵掉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聽著徐承哀求的話語,淩言想到還是木偶說的對,對付惡人一定要比他更惡才行,他就開口問道:“這個玉盤峽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承明白淩言想知道什麼,就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這個山穀的裏麵有一處峽穀,就叫玉盤峽,據說是前代祖師留下的規矩,每日要扔三個麵餅到峽穀內,然後觀察峽穀石壁上所標注的紅線,如果裏麵的霧氣超過了紅線,就要回山稟報。”
淩言將柴刀輕輕的壓了一下道:“這個我知道。”
徐承忙開口道:“輕點,我說,我說,送麵餅的這件事情,聽說以前就歸管事處的弟子做,不過這些弟子最後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原本以為是熬不住下山了,可是失蹤的多了,就有許多的傳言出來,反正是怎麼說的都有,具體的也都沒有驗證過。”
“反正從那時起,隻要是星涵觀的弟子聽說玉盤峽,都諱莫如深,沒有人敢來這裏,這段時間有的時候,就是幾個人結伴而來,扔了麵餅就回山了,從來不在這裏過夜,這不,一直等到師弟你來,天德師叔才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