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這時低聲對淩言說了幾句話,淩言有些疑惑的道:“這行嗎?”
木偶隨意的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了,你也沒什麼損失,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個門派進就可以了,反正你現在學的任何功訣和仙晶中的傳承來講,都相差太遠,隻是找一個跳板罷了。”
淩言躊躇的看了看正在測試下一個幼童的三人,一咬牙重新走到了石桌前,等到幼童測試完畢了之後,淩言低聲的對中間的那個道士道:“這位前輩,我找您有些事情。”
中間的那個道士疑惑的看了看淩言,見到淩言朝石亭沒有人的一邊走去,就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旁邊的兩個道士道:“你們先測試著,我去去就來。”
隨意的來到了淩言的身邊,開口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就盡快說,我接著還要回去進行測試。”
淩言這時背對著眾人,從口袋中掏出了隻剩下一枚丹藥的瓷瓶,隱秘的遞給了道士道:“這枚丹藥不成敬意,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確實想進入門派修行,我的年齡偏大了一些,隻要能入門就可以了。”
道士微微的一怔,接過了瓷瓶,輕輕的揭開布封,看到裏麵是一枚玄級下品的丹藥,有些為難道:“這個,我們門派中的規矩是死的,如果相差一兩歲的話還好說,你大的太多了。”
淩言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麵色紅的幾乎像是熟透的蝦子,聽到道士這麼說,在心裏不禁埋怨木偶道:“我就說不行了吧,丟人不說,弄不好還白搭一枚丹藥。”
木偶搖了搖頭道:“現在路又沒有堵死,再說,如果真辦不成的話,這枚丹藥他是不會收的。”
正在交流的時候,道士突然話鋒一轉道:“如果你隻是想入門的話,門派中倒是有一個地方缺人,就是太偏遠了一些,平日裏的事情並不多,每隔五日可以回門派中聽一日的師父授課,你如果要是願意的話,我去給他們兩個商量一下。”
淩言沒有想到真的有轉機,雖然說這種待遇比起入門弟子也相差不少,不過至少是能進入門派修行功訣了,和腦海中的木偶交流了以後,就開口道:“多謝前輩了,弟子就在這裏等候。”
道士回到了石亭之後,和旁邊的二人低語了幾句,然後朝著淩言微微的點頭,淩言知道事情應該是談妥了,就興奮的對木偶道:“沒有想到你的辦法還行,我終於能進入門派修行了。”
木偶有些淡淡的道:“你小子就是太迂腐,整天讀書,書上寫的有什麼用,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記住,進入了門派之後,千萬不能太老實,雖然該忍的時候要忍,但是該狠的時候也不能手軟,這修道一途,千難險阻,你才剛剛踏出了第一步。”
淩言聽了木偶的話,有些猶豫的道:“我覺得還是忍讓一些好,我不惹別人,他們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付我吧。”
木偶冷冷一笑道:“你的想法雖然是好,不過你也要有震懾別人的實力才行,還是記住那句老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修行界,人人都想要功訣、靈器、丹藥和天材地寶,不多個心眼,說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雖然淩言對於木偶想辦法讓自己進入門派比較信服,不過他總是覺得木偶有些太偏激了,把人心想的太黑暗,他剛想再和木偶交流幾句,不料木偶卻沒有再說話,淩言隻得一人站在旁邊百無聊賴的看著招收弟子的過程。
太陽剛剛偏西,今日所有的幼童已經測試完畢了,除了那些不合格被帶下山的之外,一共招收了七個幼童,五男二女。
收取了淩言丹藥的道士此時朝著他擺了擺手,淩言興奮的跑到了他麵前,三個道士帶著幼童和淩言就飛身縱起,轉過了山梁,飛渡一片霧氣騰騰的懸崖上空,來到了一處古樸的道觀群前。
走進了道觀的山門,淩言看到上麵匾額寫著三個大字“星涵觀”,腳下的台階打掃的幹幹淨淨,來往的有道士,也有俗家的修士,和三位道士都依長幼見禮,氣氛非常的祥和。
淩言不禁刺了一句木偶道:“你看到沒有,這就是禮,並不像你說的,每個人都是凶巴巴的,得到一點靈物就你爭我搶的。”
木偶在他的腦海中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答話。
這時前麵的兩個道士帶著幼童一直向前走去,而收取丹藥的道士則是示意淩言跟著他走,拐彎進入了旁邊的一處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