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疑惑時,會議室裏突然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哐啷聲,她被嚇了一跳,狐疑的緩緩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她是害怕的,可是有種莫名的預感……
會議室燈的開關在門邊,她輕易的摸索到,摁了下去。
下一秒,她在被燈光晃得眼睛一眨,再睜開時,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幾乎暈眩,死死的不可思議的盯著會議長桌上的兩人,她聽到了刀子被捅進心髒的聲音,讓人那麼絕望……
隻見恍如白晝的會議室裏,妖嬈的女子一思不掛的仰躺在上麵,隻著襯衣的男人上麵四顆扣子解開著,隱隱能看見裏麵的肌肉,正在身下女人的身上粗暴耕耘著,炙熱的汗水滴落在女人身上,形成一幅**的畫麵。
桌上正在“運動”中的兩人沒有想到她的出現,黑暗中突然亮起來,眼睛受不了的眯起來,隨後不約而同的看相出現在門口的薄瑾。
時間仿佛凝固了,林衍昭滿含情欲的眼睛瞬間變得幽深,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薄瑾的心從停滯,到平靜,再到絕望,難道最近幾個月對她的疼愛都是假的嗎?
她從來就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會隻有她一個女人,可是她想不到,當事實來臨,她會這麼難受……
桌子上的女人仍然淡定的做起來,線條流暢的背在燈光下白的晃眼,可是當她緩緩的轉過臉,她的呼吸突然停止了,望著她的臉震驚的捂住了唇。
那張臉,那麼熟悉,竟然和她長得有八分像!
隻是這個女人的氣質如罌粟般邪惡又充滿誘惑……
薄瑾的腦海中刹那間想起周昊天說的話,“他為什麼愛你?”
還有林衍昭房間裏發現的那張照片,照片裏的女人到底是誰?她到底是誰的代替品!
一瞬間,腦海裏串在一起的東西,令她幾乎暈眩。
她突然不想說什麼了,如陌生人般平靜的看著林衍昭,如木偶般困難木然的張開嘴,“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關燈轉身,身後沒有任何人的挽留,隻有女人嬌柔的如一汪水的聲音,“她是誰呀?”
走出公司 ,上午還驕陽似火的天氣已經開始下雨,路上行人快步的跑著,躲避著雨,很多人跑到她所在的公司大門下躲雨,她不想出去,因為無處可為家,但又不想留在這裏,熟悉的畫麵隻能一遍遍提醒著她被人玩弄有多可憐。
身邊的人們互相聊著天,無非是吐槽老天爺的天就是娃娃的臉,說變就變,她也好笑的玩起唇角,誰說現實不是呢,昨天還在宣誓隻要她不離開,他就絕對不會辜負她的誓言,今天就食言了。
雨似乎不準備停下,越下越大,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漸漸的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擠開人群往外走,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她沒有在意,徑直往外走。
走進雨裏,似乎一切都安靜了,除了劈裏啪啦的雨聲,洗滌著一切肮髒的靈魂。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眼前被雨水模糊,看不清路,也不想看,直到一聲尖利的刹車聲,一切都寧靜了……
昏厥的一刻,她腦中想的竟然是解脫了……
薄瑾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急速的奔跑著,身後是吃人的妖怪,她心髒快跳出來,不敢看後麵,隻是腳下不停的跑……
終於妖怪追上了她,張開血盆大嘴的時候,有一個輕柔的聲音把她喚醒,“小妹妹,小妹妹醒醒!”
她恍然從夢境裏醒來,朦朧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雪白,還有,一個吊瓶架,透明的水從瓶子裏流到她的血管裏……
身旁坐著一個男孩,應該在二十多歲,很秀氣的男孩,毛寸的頭發,含笑的眼睛。
見她醒來,臉上的笑容很慶幸,“小妹妹,你醒了?”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想說話,卻發現嗓子沙啞的十分難聽,“你是誰?”
男孩很溫暖的笑了,“我叫童霄,還記得你是怎麼來的這裏嗎?”
她想了想,可是有幾個脫口而出的名字就這麼噎在喉嚨裏,怎麼都想不起來,慢慢的,她發現腦子裏竟然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是,她的心底竟然覺得不那麼恐慌,甚至是解脫,不,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童霄見她迷茫的樣子,又問:“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家人的聯係方式有嗎?你一個星期前橫穿馬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你身上沒有任何的手機說著身份證,所以隻好等你醒來。”
愣了片刻,她輕聲說:“哦。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