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人(2 / 2)

妹妹,一個小淘氣,從小就愛在亦凡頭上動土。不過講真的,亦凡從未真的生氣。

父親,酒鬼!

在他印象中,父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鬼,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他在喝酒,一喝酒就出去鬧事,經常和村民起衝突。他很佩服這個男人,星河村那麼多男人,硬是被他打的沒脾氣。也許當初也是這麼打動我媽的吧!

還有,父親他,不管喝了多少酒從來沒有對家裏人動過粗。

在農村其實不怎麼花錢,家裏基本都能自給自足。盡管有個酒鬼父親,日子過的並不拮據。不過因為有個酒鬼父親,家裏的重活都是亦凡做!這也造就了亦凡小牛犢子般結實身軀。其實亦凡很喜歡這種田園生活,這裏的節奏很慢,很寧靜。

“可可,凡兒,你們回來了!”母親麵帶微笑,寵愛地看著這雙兒女。

“媽媽!媽媽!哥哥是術士了!”小蘿莉像一隻小麻雀,嘰嘰喳喳圍著婦人轉。小蘿莉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把婦人逗得眼睛像小星星一樣閃閃發光。這娘倆,這會兒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母上大人的法旨。

“凡兒,去做飯!可可,去把你爸帶回來!”母親摸了摸小蘿莉的頭,下達了指令。

“好——”亦凡像是一個怨婦一樣,拖著長長的尾音。

“遵命,保證完成任務!”小蘿莉一臉精神,像一個接到任務的戰士。

“哎——以後凡兒不在了,誰做飯呢?”婦人一臉苦惱之色,目送著一雙兒女。

傍晚,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圍坐在一起,桌上擺滿了香碰碰的菜肴,這可是逢年過節才有的規模。

“可可,慢點吃!”母親寵溺地摸了摸小蘿莉的頭。

“我不!”小蘿莉嘟起嘴。

亦凡跟他父親很像,兩個人都是悶葫蘆。在亦凡對麵坐著的,是他的父親,父親手裏拿著一壇酒,一雙眼睛沒有神采,看上去像是沒睡醒,一直沒有說話。

“凡兒,說說今天鑒星大典上的事,可可說你都是術士了。快跟我們說說!”母親一臉八卦之色。

“水係,滿級星力,擁有術士天賦!”亦凡重複了一下星輝的話,說著就開始釋放出自己的星力。淡藍色的氣流在白亦凡身上流竄,空氣中開始多了幾許濕氣。亦凡的父親在他釋放出星力的瞬間,目光一亮,散發出一股極為驚人的波動。但是很快就消散了,在場並沒有人發覺。

“哇!”小蘿莉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雙眼睛閃爍著小星星。

“凡兒,都已經是術士了——記住,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前一句話像在回憶,後一句像是告誡。父親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白亦凡,聲音滄桑中帶點嘶啞。說完,就離開飯桌。

吃完飯,亦凡獨自一人來到屋後的竹林,這是獨屬於他的時刻。六年的每個夜晚,隻有這時候,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夜晚的竹林特別安靜,此刻如果有人路過的話,一定會被這一幕驚呆,很難想象這麼小身軀,竟然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

“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上輩子為了混學分,這輩子陪伴了自己六年的每個夜晚。

“崩拳!”一股拳力直接把老竹打彎。老竹的韌性很好也很堅固,沒有斷,被打彎的老竹在勢能的作用下,快速朝白亦凡方向抽來,平時白亦凡都會在這一刻閃開,以此來鍛煉自己的閃避能力。但是這回不一樣了。身上流竄的淡藍色氣流,急劇往自己的手臂彙聚。“炮拳!”白亦凡以更快的拳速迎擊,隨著兩股巨大力量的對衝,老竹從中間應聲崩斷。不知是不是打累了,拳速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慢的很有規律,一招一式,仿佛融入了自然。

自從覺醒了星力,亦凡覺得演練太極的時候跟平時不太一樣。在演練太極的時候身上的星力不再是無序的流竄,而是在有規律的運轉。動靜之機,陰陽之母,無極而生,是為太極。太極是注重練氣的內家拳,講究以柔克剛,也有道家上善若水的意境。而亦凡的星力又是水係,無形中十分契合。

黑暗中,一道帶著暮氣身影,仿佛一座大山,一動不動,默默注視。“子不若我,留之何用,子若強我,留之何用!”,黑影漸漸消散,仿佛重來就不存在過,唯獨飄散的酒氣,像是證明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