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岩第二日帶著一隊人馬如約到了張府,青璿不多言語,獨自一人垮上了一匹駿馬,而天凡並不會騎馬,則被安置和一個隨從將士並乘一匹,兩人跟著尚武岩一起踏上了去往都城的路。
一隊人快馬奔馳,沿路經過了幾個城縣稍作歇息就又匆匆開始動身趕路,未能適應駕馬急趕的天凡被顛簸的頭昏腦漲,一路上都死死的抓著前麵將士的鐵甲。就這樣趕了近一周的時間一隊人來到了一條大湖前。
“接下來我們要換水路了,橫過這條黃水湖是到獅心城最快的捷徑,如果駕馬繼續選擇陸路要兜很大的一個圈子。”尚武岩指著眼前這條望不到邊的江河說道,
青璿乘駕在馬上,環顧著四周能看到有適合船隻停靠的碼頭,但並沒有發現什麼船隻,輕紗下的眼眸又眺望了望江河的對麵,等待著尚武岩的安排,李天凡率先吱出了聲“這裏四周連船都沒有我們怎麼過去啊?難不成得遊過去?”
“莫急。”尚武岩擺了擺手對著空中長吹了一聲口哨。
“噶啊~噶啊~”很快空中不知從哪裏飛來一隻長似老鷹的鳥兒,緩緩的落在了尚武岩的肩膀上,尚武岩從懷裏拿出了一塊小木牌係在了鷹鳥的腳踝上,隨後抖了抖肩膀,那隻鷹鳥很通人意的從尚武岩的肩膀上騰起,朝著黃水湖的那頭飛去。
一行人都紛紛下了馬蹲坐在地上等待著回應,沒過很久湖望不到頭的平麵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黑點越來越大很快在眾人的注視下顯露出了真身,原來是一艘大船。
船身慢慢靠在碼頭邊,從上麵探出一個腦袋瞄了一眼眾人,“是尚將軍啊!”隨即轉頭對著後頭叫喊道“來啊!快給將軍開倉門,拋藤架,”
船身之上吱嘎一聲就開了個黑乎乎的倉洞,其中一個將士牽引著眾人的馬匹就從倉洞裏去了,其餘的一行人則順著從船隻上拋下來的藤架子直接上到了夾板上,第一次坐船的李天凡上了夾板後東看看西瞅瞅滿臉欣喜。
“起錨開船。”尚武岩對著船上的領頭說完就往船艙裏去,青璿也跟著進了船艙,
李天凡則跑到船頭趴在船沿上,好奇的眺望著黃沙江沿岸的景色,船駛離碼頭沒多久,李天凡就看到不遠處的江河之中居然有一座建築,還依稀有幾艘船隻停靠在那建築旁。
“尚將軍這次怎麼帶了個土娃兒,”這時船頭上有個赤裸臂膀的男子一邊嘴裏嘀咕著一邊走了過來湊到天凡身邊,“嘿,小子!看你不像周邊城縣的人啊?你打哪來啊,”
“啊?噢!我從水牛村來的。”
“水牛村?水牛村是哪?”
“就是一直那裏那裏,”天凡指了指天邊。
那名赤裸臂膀的男子順著天凡手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繼續追問下去,更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大叔,那裏是什麼地方啊,怎麼湖上會有一座建築啊?”天凡滿心疑惑的問道,
“那是座瞭望塔,以前我們南國尚太平的時候,戰事多發,這條黃水湖是到獅心城的最快路線,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一條護城湖,為提防叛軍來襲就在黃水湖中找個離地麵較近的一個地方搭建了一座水上的瞭望台。”那人咽了咽口水又說“這條黃水湖地處平坦低窪寬廣無垠,算不上有多少暗湧激流,但這卻是平民百姓不能在這條湖上行駛船隻的,因為這是一條官家專管的湖,隻能有官家專用的通行證才可以過湖。”
天凡每日都會和這個健談的大叔東拉西扯很久,也認識了解到了很多南國的情況,不知不覺又在船上過了近三日後終於上了岸,上岸後繼續騎乘馬匹快速奔馳沒過幾個時辰,在最前頭的尚武岩就牽停下了胯下的駿馬。
“我們到了!”
天凡一聽,立馬從同乘馬匹的將士身後探出了腦袋,抬頭一看前頭確實是一座城門,和漁澤縣的規格相差無幾,同樣是飽經歲月風霜略顯敗舊的樣子,城門之上赫然刻有三個大字,獅心城。天凡心說還以為南國的都城會是有多宏偉氣派,這樣看來也不過如此,實在還有些寒酸。
尚武岩領頭通過了城門,城門口的護衛認得尚武岩也沒上來盤問,一對人馬大搖大擺的進了獅心城,城中好不熱鬧人口出奇的多,百姓看到有官家軍隊都紛紛讓出道,進了城也一路都十分的平順,一行人又在城中行徑了一段路程,天凡突然驚奇的發現前方不遠的地方好像還矗立著一座高聳的灰色城牆!這個獅心城竟然是一座城中城!裏頭還有著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