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司年了，就算是她自己都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更何況從高樓摔下去，又摔成了肉醬，更是認不得了。
還有就是當時從十五樓掉下去，一切都那麼偶然，根本不可能有人想到這是一個局……
“不怪你。”夏微涼低聲說道。
司年卻是搖搖頭，“怪我。如果我當時認出那個死的不是你了，我一定會立刻尋找，你根本不會被帶走，我們也不會分離十年……”
“都過去了。”夏微涼的聲音很低很低。
“我雖然還是想不通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一切都太巧了。”司年忽然正色，很是嚴肅地說道，“你之所以回來，也是為了調查那件事情的，不是嗎？”
夏微涼沒辦法說不是，因為事實上，她之所以回來A市，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還有自己的爸媽，也都慘死……
這一切無論是誰做的，她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幫你。”司年沉聲說道，非常認真嚴肅。
可是夏微涼卻搖搖頭，看著司年，“謝謝你，但是不必了。”
“為什麼！”司年的臉色劇變，“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任何事情都不想要讓我插手？”
“司年。”夏微涼有些難受，但這件事情真不是司年能夠插手的，相對於霍天擎來說，司年手中所掌握的東西更少，她都不肯讓霍天擎幫忙，又怎麼會把司年拉入這個泥潭之中？
“你說。”司年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之中好像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在作怪，“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讓我可以對你視而不見的理由，一個讓我可以徹徹底底放棄你的理由。”
夏微涼的拳頭忍不住攥緊，她的嘴唇也緊抿了起來。
她皺著眉頭看著司年，“司年，你不要這麼鑽牛角尖了，這件事情你幫不上忙的，我也不會允許你幫忙的。這是我的事情。”
“也是我的事情！”司年在低吼，他一把抓住夏微涼的手腕，“微微，你不能否認，這也是我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不會錯失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人整整十年，這十年你身在地獄，我生不如死，都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這也是我的事情！”
“……”夏微涼看著他那抓住她手腕的大手，現在的他比少年時代成熟了很多，少年時代的那種白皙和稚嫩已經褪去，現在的他成熟而大氣，他的手腕上，還帶著一隻已經很老舊的手表……西鐵城的，當初她送給他最貴的一個禮物。
“你先放開我。”夏微涼低聲說道。
司年沉默了片刻，緩緩鬆手，放開了她的手腕，可他卻說道：“微微，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
“司年，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能管的。”夏微涼有些無奈，“以卵擊石並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