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竟望著這清一色的黑衣勁服,不禁媚笑道:“不知路姐姐你知不知道,這其中三人,可是太子哥哥賞賜給我貼身專用,我可命令不了人家。”
“破軍他……”路風影緊皺著眉頭,突然笑開了,道:“既然你命令不了,那我來命令就行。”她掏出了太子的副牌,光滑的玉質碎片,道:“這是破軍他今天專門送我的,他說見此玉片如見他本尊,想來,我可以號令他們了吧?”
路風影強壓端木竟一頭,讓端木竟好一頓麵紅耳赤,他們兩人的戰爭,快要一觸即發。
“太子哥哥不過是可憐你上個月的18歲生日,竟然沒多少男子上門求親吧。還有,太子哥哥的名諱也是你可以亂叫的?什麼時候這麼自作多情得如此親切了。”
“那些人算是有自知之明,不敢來向我父親提親。路上的野花才是被三六九等之輩隨便亂采的,你說是麼。”路風影微微一笑,帶著輕蔑。明明是女兒家的軟語輕言,卻激得端木竟麵紅耳赤。
端木竟手中的短刀快速地旋轉著飛舞著,閃著寒冷的光芒,仿佛要將路風影的身體都削成肉泥。
“請回。”路風影看著端木竟不甘願的目光。
路風影從來不是善茬。
端木竟氣憤憤地轉過身,才走了幾步,路風影又開口道:“對了端木竟,我差點忘了告訴你,破軍可是皇後親口允許我喊的,你該不會失望了去年國宴上的事了吧。”
端木竟背對著路風影,咬著下唇,拉過了馬髻,也不用別人攙扶了,一氣飛跨在了馬背上,拉高了馬頭,猛地扭轉馬頭對著路風影:“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吧,路姐姐。”
“我倒是很期待,你的十八歲,會有多少浪子聞香逐碟呢。”
路風影諷刺的言語猶在耳邊,端木竟拚命地揮動韁繩,想要將路風影的那些聲音驅逐出腦海。
一邊的端木林見情勢不對,早就悄悄地往後退,卻被路風影帶來的幾個大漢圍在了角落無法動彈。
路風影解決了端木竟,麵無表情地轉過頭,腰間的劍移到了手中,拖在了地上,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幾戶人家將門緊緊底關閉。這種動真家夥的,還是不要管好了!
雖然他們都擔心著林正這小子怎麼被兩個美豔姑娘如此凶殘地對待……
還有些聽到他們對話的人卻依舊開著門緊緊地注視著這一切。
布衣店的林正竟然是個女人!
這個消息在樸實大膽的民眾群眾如同霹靂。
一道劍光形成的霹靂打向了林端。林端快速地在劍域穿梭,萬劍所指之處,林端奔跑之所,瞬息萬變。
即使是追上了風的速度,依舊被強大的劍意打飛,幸而林端急忙用風涅槃送給她的劍抵擋片刻,雖然撿回了一命,但由於劍主人的不善用劍,致使劍身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玉佩上的金線瞬間包圍了林端的周身,將劍身上的裂口彌合,然而林端握著劍的手,虎口裂開,鮮血染紅了劍柄,金線卻視而不見一般,特意繞過。
難道是挑揀著小地方先弄起來再治療重要的地方嗎?這一刻林端差點就要咆哮了。
紫悅劍尊看見林端的血液,更是激起了他殺伐的欲【啊啊】望。紫悅劍尊被林端引著往陣的四周劈砍,林端從來都繞過陣眼,是不是來個近距離攻擊,對紫悅劍尊不過是隔空搔癢,然而卻還是惹起了紫悅劍尊的煩躁之情。
對於易爆的獅子,一隻小小的蚊子就可以讓它跳進水裏自尋死路。林端跌倒在地上,冰冷的水麵,黑漆漆的不見光。
紫悅劍尊一步步走向林端。
林端自下而上,卻帶著高高在上的神情。
“殺了我,你就永遠被困在這陣中,再也無法逃脫了,啊哈哈哈……”林端仰麵大笑,狀若癲狂。
紫悅劍尊的白發無風自動,仿佛是怒意已經漲到了極點。紫悅劍尊抖動著胡子,淡然道:“你不會那麼簡單就死掉,你的陣在我眼中不過是個小玩意兒,你給我看著,我是怎麼,一擊將你擊敗的!”
林端笑得前俯後仰,仿佛在聽什麼天大的笑話。
在絕對劍域裏,劍域之主能輕易感受到異類的情緒。
林端確實在釋放譬如鄙視譬如輕蔑譬如強烈懷疑等極其真實的負麵情緒,這種情緒更是讓紫悅劍尊裝不得道貌岸然了。
而林端也是抓住了這點加以運用了。
“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