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乘風雖然出身超級勢力天寶宗,奈何這家夥修為平常,處事更是與一般商人無異,臉上時刻掛著笑容,開口閉口都是“和氣生財”,這著實讓童銘名與寧寧失望了好一陣子。
天帝皇城與天寶宗不同,在中原南邊一帶,天帝皇城就是修行者頭上的那片天,而皇子楚若虛的大度隨和,更是讓人津津樂道。當馬車緩緩走進天帝皇城的外城時,楚若虛與楚憐星從皇城飛出,眨眼間便來到馬車前,靜靜地看著走出馬車的沈風。
沈風看著一臉嚴肅的楚憐星,笑說:“不用這樣嘛!我隻是想見識一下龍脈。”
沈風就這樣簡單直接地說出來意,楚憐星與楚若虛對望著一眼,無奈一笑,楚憐星笑說:“走吧!雲叔會帶你去龍脈的。”
沈風讓童銘名自行安排,可以自已離開,雲遊四方,也可以留在天帝皇城等待沈風歸來。
“這是我徒弟寧寧,我想帶她到皇城看看,可以嗎?”沈風對楚若虛說。
楚若虛看著寧寧,感歎道:“天生劍體?你這小子竟然找到了第二個天生劍體的女孩,真不簡單。”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不是好話來的。”沈風學著楚若虛那樣,感歎說道。楚若虛與楚憐星再次無奈一笑,留在旁邊還沒離去的童銘名強忍著,不敢笑出聲來,寧寧卻是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四人歡快地笑著,飛向皇城。童銘名在四人離開後才敢肆無忌憚地笑著,看著浮光掠影一般遠去的四道身影,童銘名無限向往地感慨道:“大人物做事就是不一樣,驚天動地的一件事情竟然三言兩語就定下來了,真是大氣!這才是高人風範!”
出於對廣闊天地的向往,童銘名決定學沈風那樣雲遊四方,看看自己會遇到些什麼。
黑色馬車緩緩走出天帝皇城,一群黑衣人卻靜悄悄地走進了天帝皇城。
這群黑衣人以一名枯瘦老者為首,那老者站在天帝皇城的外城城門處,對身後黑衣人說:“煊嵐應該沒有隨沈風來天帝皇城。”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一個黑衣人低聲問道。
老者沉默片刻,說:“你們幾個留在這裏,記住不要生事,這裏終究是天帝皇城,你們隻需留意煊嵐有沒有來天帝皇城就行了。其它的事,我們會處理。”
幾名黑衣人一同低頭稱是,態度恭敬得有些過分。
枯瘦老者留下幾個黑衣人後帶著另外幾個黑衣人離開,隻是他們剛走出天帝皇城不遠,就被一人攔下。攔下這群黑衣的是一個中年人,膚色蒼白,樣貌與一個普通中年書生沒有區別,除了深邃的眼神,以及藏在深邃眼神後的無盡滄桑。
“你有舊患在身。”中年人看著黑衣老者,淡淡的說:“能讓一名大聖師受傷多年都沒能痊愈,打傷你的那個修行者不簡單。”
黑衣老者沒有說話,他身後那幾個黑衣人更不敢開口說話,因為眼前中年人真的不是一個普通中年書生啊!
他是皇城之主,楚中道。
“怎麼?來了天帝皇城,留下幾個弟子,一句話也不說就想離開?”楚中道嘲諷問道。
“楚城主誤會了,我們留下弟子,為的隻是找回聖女,沒有其他的意思。”老者怎麼說也是一個大聖師,楚中道貴為皇城之主,他何嚐不是聖火教的太上長老?老者有盡夠的底氣直麵楚中道,侃侃而談。
這一次走進中土,聖火教做了足夠多的準備,包括記下一些大人物的相貌與牌性,因此楚中道一現身,老者就認出了這位皇城之主。
“身為大聖師,攜聖火而來,進皇城卻不登門拜訪,難道聖火教在西荒霸道慣了,將這些不成文的修行習俗忘記得一幹二淨?”楚中道繼續“不留情麵”的嘲笑道。
黑衣老者似乎並不在乎楚中道對聖火教的嘲諷,微微恭身,行了一禮,輕聲道:“楚城主,我們還有要事要辦,就此別過。”
黑衣老者說完,也不等楚中道說話了,帶著身後黑衣人離開。
楚中道看著遠去的黑色身影,喃喃而語:“難道真是世之將亂?”
一道青色身影慢慢浮現在楚中道身後,看著遠去的黑色身影,輕聲道:“聽說,南域一位田姓老者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哼!他所說的‘世之將亂’豈能與我所說的相比?”楚中道不屑地說,似乎不喜歡青衣人將自己與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田姓老者相提並論,這也難怪楚中道不喜,田家老袓所說的世之將亂,確實與他所說的世之亂不同,雙方有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青衣人淡然一笑,說:“楚雲凱已經帶沈風下龍脈去了。”
楚中道緩步走向天帝皇城,輕聲問身後青衣人:“易兄,可知道聖火教的小女娃在海船上對沈風說了些什麼?她交給沈風的又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