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邊,沙海上,有無數身影淩空而立,這些身影全是神州大地赫赫有名的宗派勢力的大人物,這些大人物有的抬頭望天作深思狀,有的低首看著沙海中稀疏而又頑強的野草,沉默不語。
這些大人物在等待家中後輩、宗派弟子從神域之路回歸,回歸的方式有很多種,或榮譽、或悲壯、或低調、或平淡,即使飄然世外如各大宗派勢力的這些大人物,也希望家中晚輩宗門弟子能以一種榮歸故裏的方式回歸神州,修為再高也是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沙海上空突然無故生出一陣狂風,那股狂風仿似天上來,莫名地出現在沙海上空,帶出一個龍卷。龍卷於普通人或許是不可接近的,但出現在沙海上的大小宗派的大人物們卻是穩如泰山,依舊淩空而立,安靜地看著龍卷肆虐沙海,卷起泛黃沙子打壓頑強掙紮的野草。
龍卷很快消失,沙粒落回沙的海洋中泯然不見,稀疏的野草依舊頑強地挺直身軀,似在嘲笑狂風的無力,龍卷的曇花一現。
一個白色巨大的圓形光球突然出現在龍卷消失的地方,數十道身影像是被拋了出來一樣,從光球內****而出。
最先被神域之路“驅逐出境”的修行者大多是散修,個別是逍遙樓與萬竹林的弟子,那些修行者穩住身形後各自飛向自己宗派的大人物,安靜地浮在長輩身後。最先離開神域之路的修行者表麵安靜,暗中用驚歎連連的語氣傳話給自己的長輩們,訴說著神域之路所發生的一切。身為散修而又有收徒的一些修行者聽完弟子的訴說後,大有深意地看了那些超級宗派的大人物一眼後,當機立斷地帶著弟子離開。
沙海將有大亂,那不是他們所能摻和的,好奇心重的,或者關心修行者界之事的聖境之上的散修,則會讓弟子先行離開,自己卻隱在南荒之森,遠遠地觀察沙海上的動靜。
聖火教的弟子出來了,七星穀的弟子出來了,天劍穀的弟子也出來了……一個接一個的超級宗派的弟子出來了,回歸神州。
天帝皇城弟子出來後,有修行者發現沙海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七星穀與天劍穀的弟子出來後,更是讓場間氣氛變得如同決戰前夕的沙場,天帝皇城的幾位長老肆無忌憚地對聖火教散出殺氣,七星穀與天劍穀的長老則對神殿流露出明顯而又強烈的敵意,似乎真的有一場生死大決戰要在沙海上演。
聖火教的一名長老承受著來自七星穀長老們帶來的壓迫感,心中不斷盤算著,應該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與煊嵐安然離開沙海,然而聖火教的聖子還沒有出來,這位長老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煊嵐自然不會告訴這位長老,聖子已經死在自己手中,她依舊笑眯眯地看著楚憐星,後來更是時不時的對楚憐星點頭微笑,讓楚憐星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這裏是神州,這裏有大聖師,戰與不戰,不是他說了算,若真要開戰,估計會有不少展開全部修為的大聖師會被動地碎空而去。這是大事,楚憐星不敢亂說話,況且從回歸神州的那一刻起,已經輪不到他說話了。
數名神殿大長老著急地看著各大宗派的弟子回歸,偏偏卻看不到神殿弟子歸來,就連有暗綠蜥蜴與自降境界的神殿長老相助,以及幾艱辛才能暗中攜帶神火踏上神域之路的神子鳳斌蔚也沒有看到。
“怎麼回事?難道這一次可以自己選擇離開的次序,而不是被動地隨機地被送離神域之路?”一名神殿大長老暗中給身邊同伴傳話,驚訝問道。
“別急,鳳斌蔚這小家夥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以他所持有的依仗,神州年青一代沒人能威脅到他的安危。”另一名神殿大長老安慰老夥計,淡淡地說,似是沒有感覺到七星穀與天劍穀那些大人物散出的敵意一樣。
似是為了證明這名神殿大長老所言不虛一樣,巨大的圓形光球又再拋出數名修行者,這數名修行者中的兩人穩住身形後飛向神殿大長老們所停留的那處空間。這兩名神殿弟子沒有身穿金色長袍,打扮成散修一樣,低調沉默得沒有一絲一毫的高傲與自信。
神殿的大長老們看著這兩名神殿弟子,紛紛眉頭緊皺,其中一個傳話斥責:“怎的這般模樣?身為神殿弟子的自信與自傲那裏去了?”
一名神殿弟子惶恐不安地說:“神子殞落了。”
“什麼?”那名神殿大長老怒喝一聲,話聲咆哮如雷,驚動場間所有人,“怎麼可能?年青一代中有誰能殺得了擁有眾多助力的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