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好兒吻她(1 / 2)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一輛奔馳而來的跑車便忽的一下衝了出去,又在瞬間拐了彎兒停在了與她隻有幾步之遙的距離。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敢動爺的人?!”聲音邪佞,帶了顯而易見的盛怒。

簡狸不由睜大眼看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鋥亮的尖頭皮鞋,而後是一條逕長結實的長腿,緊接著是被一身上好的藏青色襯衣裹住的精瘦卻肌理分明的身軀,再往上,是修長的二指銜著煙嘴兒邪勾的薄唇,微撩的青煙絲絲繞過他黑長的睫尖兒,襯得他一雙狹長深幽迷醉。

簡狸似乎還在狀況外,就連那魅邪矯健的男性軀體逼近也絲毫未察覺,直到感覺有東西在扣她的手心,她掌心一癢,接著一暖,低頭看去,手已被一雙幹燥溫暖的大掌緊緊包住。

在觸得掌下小手微涼,卓聿梵原本幽幽勾起的唇角倏地一沉,握住她小手的掌突然用力一扯,將她整個身子攬進懷裏,雙瞳隨之瞪向對麵的兩人,冷聲道,“滾!”

兩人聽話,均愣了愣,暗想,卓老大演得真是不錯。

“熊,不對,老大,滾不?!”

“滾你妹啊滾,沒看到老大才剛出場嗎?這個時候咱們就得配合老大,配合,懂不?!”

“……”

於是,某人便開始配合起了某老大。

腿一伸,頭一抬,嘴一厥,開始找屎了,“哼,你讓爺滾爺就滾啊,那爺多沒麵子……”

卓聿梵眸光陰寒,鈍鈍朝他射去,某人小心肝抖了,腿軟了,嘴抽了,再也不敢冒一星半句。

心想,他這不是在助“他”為樂嗎?為毛還要那麼凶惡的瞪他,為毛啊,蒼天啊,木天理了都!

懷裏的人兒很不對勁兒,正一點一點沿著他的身體慢慢滑下,手用力往上一摟,卓聿梵繃著唇看去,小丫頭的臉白得不像話,一雙唇正瑟瑟的抖動著,而她的手卻使勁兒抓著他胸口衣服,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氣力,小腦袋一歪,暈在了他的懷裏。

伸手微微搖了搖她的身子,卻見她的手陡然從腹部滑了下去,心神巨顫,連忙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大吼道,“安窚,把秦慕楓給老子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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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卓聿梵抱著昏睡過去的簡狸回到別墅的時候,著實讓受卓聿梵吩咐留守別墅的嚴烈汗顏了一把。

尤其是某位老大被秦慕楓已以妨礙他醫治病人攆出臥房之後,就一臉的黑沉立在窗口兀自抽著煙,也沒說要怎麼地他,卻更讓他心驚不已。

安窚也好過不到哪兒去,畢竟“搶劫”一事,他“功不可沒”。

話說,當時他隻是聽他家老大吩咐,告訴熊敖讓他想個法子為某老大的“性福”推波助瀾下,倒不想那傻缺竟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好吧,若不是下午查出簡狸懷孕一事,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可偏偏就……

熊敖一臉的苦瓜相,咬著唇,攏著眼角,雙手筆直擺在雙腿側,以立正姿勢麵對牆壁,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哀怨啊,下午的時候,安窚明明就沒說簡狸丫頭懷了老大孩子還差點流產的事啊,虧他還一心以為幹了件好事,想著能夠將功贖罪呢,誰知道弄巧成拙……靠,要是簡狸丫頭肚子裏那小老大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他家老大消氣啊。

突然地,卓聿梵甩手將煙頭丟在昂貴的意大利進口的玉瓷地板上,程亮的皮鞋猛地踩上,狠狠撚了撚,而後雙手插兜,轉身輕輕靠在窗側的牆壁上,一雙狐狸眼不帶任何感情的掃視了三人一圈,而後定格在樓道另一側的門上,濃黑的眉峰始終不見舒展。

除了安窚比較沉著,嚴烈和熊敖均顫了顫眼尾,忐忑的等著某位老大的大爆發。

卓聿梵眯著雙眼,心思百轉千回。

盤繞心尖兒的仍是連著兩次看著小丫頭慘白著臉倒在他胸口的慌,有史以來第一次體味到何為懼。

他想,若然他這一生中必然要有個人陪在他身邊的話,那個人必定是那小丫頭。

若然非得有個人要為他生兒育女,他想,那個人也必定是那丫頭。

決心已下,即便是親手畫地築牢,他也要將她鎖在裏麵。

“梵,我盡力了。”突然而來的清俊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一並阻隔還有鼻息間繚繞的空氣。

卓聿梵倏地繃緊下顎,緩緩抬頭,目光有一閃而過的沉痛,“秦慕楓,有種你再說一遍!”

秦慕楓站在回廊另一側的房門口,眸光清透,平靜坦蕩,輕輕看他,“你還是來看她最後一眼吧,時間不多了。”

最後一眼?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