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族長和幾十名大漢商量著一些關於村落的事情。每天的狩獵,所捕捉的食物都由族長分配。偶爾也會有一些爭吵聲,但是都被族長的三言兩語所平息。
“好了,結束!”隨著族長的大喝,少年們都紛紛止住鍛煉,長出一口氣。有的直接蹲在地上,歇息起來,有的揉揉酸麻的手腳同自己的父親一起向家中走去。
沒過多久,這熱鬧的村前空地變得寥寥無幾人。陽光變得刺眼了,氣溫也開始燥熱起來。
一個身體有些瘦弱的少年獨自蹲坐在空地上。等到身上的汗水都褪去後,他站了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向村中走去。
少年體質虛弱,每次清晨鍛煉都是咬牙堅持到最後,從未早退,他相信族長所說的,他也有著做強者的夢,一顆強者的心。
這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在村落的一隅,是由青木搭建而成。也許是經長期的風吹日曬,牆體呈現一種褐色,顯得有些破敗、簡陋。
“回來了?”木屋中一個白發老人走出,步伐踉踉蹌蹌。他年過古稀,身體衰老不堪。
少年連忙跑去扶住老人,懂事的他雖不善言語,但每當看見老者時,目光都是擔憂和不舍。
“吃飯吧,小南。”接過老人執意遞給他的石碗,少年雙眼中有幾絲淚花湧現,他知道老人時日也許不多了。
“累了吧!吃完就去休息會。”老人叮囑道,他的身體一直在不停地抖動。
少年把老人扶到床邊點頭應聲,心中一片酸楚。
“爺爺,您別這樣操勞,我可以每天早起一會生火做飯。”少年輕聲說道,聲音有些哽咽,帶著一些責怪。
“行,小南長大了,以後爺爺就躺在床上,什麼事都不做。”老人摸過少年的頭發,倚在床邊,和藹可親。
少年名為葉南,是個流浪兒。他自幼流浪到這個村落,饑餓使他瀕臨死亡。是一位老人每日都給他送粥喝,待他親善。不久後,老人將他領進家中,撫養他長大。
老者膝下無兒無女,也無伴侶。與葉南相依為命,待他視若己出。每次有好吃的都會留給葉南。而葉南從小就性格孤僻,但是對老人卻是心存感激,把後者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可是,近年來,老者年數已高,身體也漸漸的蒼老了許多。葉南有一種直覺,雖然他不想承認,不願意麵對這種現實,但是清楚老人時日也許真的不多了。
帶著傷感,葉南在小院裏忙碌起來。老人身體虛弱疲憊,漸漸入睡。葉南收拾過碗筷,把儲藏在屋中的肉幹和幹果拿到院中的巨石上晾曬。
院中有一棵槐樹,枝葉茂盛,於深夏之際正值生氣勃勃。可是在葉南的印象中,當秋風來過,黃葉飄散而落,淒涼慘淡。像是人生一般,落下帷幕。
他雖有心挽留,但無能為力,隻能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