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秋雨黛無聲地在心裏咆哮了一句。突然感受到手臂上傳來一陣輕微地疼痛感,低頭一看,發現是一臉錯愕的秋母不小心抓疼了自己。
“媽,那件衣服就是我們設計的那件吧?”秋雨黛握住了胳膊上的手,小聲地問道。
“是!”秋母放鬆了手上的力量,卻還是盯著那件衣服,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雖然有些不一樣,但確實。。。很像那件參賽作品。”秋母頓了頓,“不知道這女的從哪裏弄來這麼一件衣服的。等會兒再上去問問吧,現在。。。”
秋母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秋雨黛還是聽出了母親的語氣變化,從剛開始的氣憤變成了現在的稍許哀傷。心靈聰慧的秋雨黛略一琢磨,便明白了對方的絕對強勢。看著女子周圍一圈保鏢,再看看那個碩大的藍色鑽石,在魔都、在服裝設計界舉目無親的秋雨黛知道現在除了等待,什麼事都幹不了。沒有消息,沒有實力,在這個非富即貴的宴會廳裏,秋雨黛深刻體會到了作為一個小人物的悲哀。
秋氏母女的異動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雖然秋雨黛身上的小禮服和角色女子身上的抹胸長裙都是紫色漸變加立體碎花,多少有些相像,但現在眾人都在琢磨那顆“藍色希望”二號,誰還會去注意這點小事。
帶著鑽石的絕色女子已經挽著木頭臉似的王哲站到了主席台上,宴會廳內的大屏幕也把鏡頭給了這一對璧人,當然那顆深藍色鑽石占了大部分鏡頭。
王哲沒有發現隱在人群中的同校同學,在主席台上和絕色女子柔聲說了幾句就遠離了聚光燈所在的光圈,隱到暗處去了。
秋雨黛所在的位置離主席台很遠,縱使重生後耳朵靈敏了很多,但還是聽不到主席台上一男一女的悄悄話,之所以用了柔聲這個形容詞,是因為秋雨黛從屏幕上看到了王哲的微笑和寵溺,雖然看上去似乎有些無奈和憂傷,但確實有種戀人間的甜蜜感。
“王哲和這女的?那白婉君又是怎麼回事?”秋雨黛不知道問誰,隻好在心中抱怨了幾句。
此時,八卦的女客們也漸漸開始議論著一對金童玉女了,在各自的小圈子裏小聲挖掘著這兩個人的信息。
秋雨黛握著秋母的手,一會兒看看那條抹胸長裙,一會兒看看王哲,一會兒看看那顆深藍色大鑽石,腦中的問號一個接一個,茫茫然地不知所措。
突然胸口傳來一陣熟悉的煩悶感,不過伴隨著右手尾戒傳出一陣清涼後,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秋雨黛皺了皺眉,拇指摩挲著小指上的尾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秋雨黛目光所不能及的一扇小門中,一個身著西裝的商業人士進入了宴會廳,站在昏暗的角落裏,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顆奪目的藍色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