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變了幾變,他終於想通了。砸就砸吧,反正酒吧也不是他們的。
“清場。”
幾個混混立刻跑出卡間,接著,外麵便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音樂停了,燈光亮了,隨著卷簾門哢嚓一聲關上,整個酒吧都安靜了。
隻是,那群混混並沒有按照葉子的意思清場後砸了酒吧,反而連服務生都聚在了一起,二三十人堵在了大門口,手裏清一色拿著鋼管。
這年頭,出來混也不能光靠鋼管和狠勁兒了,當混混也得有頭腦才行-----至少這幾個混混就很有頭腦。
看到這個場景,除了葉子和周茗,葉萌萌和她的朋友全都嚇的不輕,身體不受控製的打著顫。
“二哥,我們報警吧。”葉萌萌掏出手機,帶著哭腔說道。
“報把,叫警察來收拾現場。”葉子咧開嘴巴笑了笑。不等葉萌萌接話,人已經向人群衝了過去。
赤手空拳對二三十號人,對麵一群混混全傻眼了。這家夥要不是身手了得就是腦子缺根弦兒,這時候應該求饒才對。
人多欺負人少,還是幾十號人欺負一個人,混混們表示毫無壓力,甚至還有的爭著搶著衝在前麵想要表現表現。大哥躺下了,二哥不還站著嗎,沒準自己表現的夠勇猛,二哥一高興再提拔一下自己,這買賣幹的過。
隻是,抱著這種想法的人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的想法有多麼愚蠢,他們衝在最前麵,卻是成了炮灰,掄起鋼管的手還沒來得及落下,人已經倒飛出去,手腕和小腹上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腸子估計都抽筋了。
砰砰的聲音不斷的從人群中傳來,痛呼聲,鋼管掉在地上的撞擊聲連成一片,不斷的有人倒地,偶爾還有被同伴撞倒再爬起來的,下一秒又繼續倒地。
砍瓜切菜?
不,當前的情景用砍瓜切菜來形容已經不夠準確。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葉子就像是一台超大號的聯合收割機闖進了一片不足一畝的麥子地,幾個呼吸之間,地上便倒了一片,唯一還站著的隻有葉子一人。
“你-----你別過來。”之前被葉子叫去清場的混混牙齒打顫的看著葉子說道。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你沒聽過這句話嗎?”葉子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嘴角勾勒起一道弧度。“我就覺得這話說的特別有道理,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混混小雞啄米似的使勁兒點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算盤打的叮當響,卻架不住恒生變故,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麼能打的人,這又不是拍電影,至於打的這麼炫酷嗎?
“知道就好。”葉子笑意更濃。“你說,你該怎麼還?”
正說著,卷簾門被砸的叮當亂響,嘩啦一聲,卷簾門便被人從外麵打開,接著,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魚貫而入。看到眼前的場景,也不禁傻了眼。
什麼情況?不是說黑社會打群架麼?可從眼前的情景看來,好像其中一方隻有一個人?
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警察,肩膀上掛著兩杠一星的警銜,從詫異中回過神後,還沒忘了自己的工作,連忙安排其他同事控製現場拉警戒線。都安排妥當後,才把目光投向葉子,問道:“什麼情況,你說一下。”
“他們想打我。”葉子指著地上的一群混混說道。
“-----你當我傻~逼~啊。”警察翻了翻白眼,心裏一陣腹誹。他們想打你,怎麼躺在地上的是他們?幾十號人被你一個人放倒,你當你是奧特曼?
“都帶回-----”警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混混,歎了口氣,改口道:“打電話叫救護車,把傷者送醫院,小劉,去把監控帶回所裏。”說完,一指葉子:“你跟我回去一趟錄口供吧。”
“我不去。”葉子搖頭。“這麼晚了,我還得回家呢。”
“小兄弟,這是必走的程序。”警察皺了皺眉頭,耐心說道。“就算我相信是他們想打你,也得回去看完監控錄像,了解完事情的始末才能放你離開。”
“那得多常時間?”葉子問道。
“這不好說。”警察說道。“我們現在還不了解情況-----當然,如果你要是配合,估計一兩個小時就完事了-----同時還得等他們的驗傷報告,你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動手打你,防衛過當也是犯法的。”
葉子不置可否的一笑,他聽明白了,意思無非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而且,這群警察絕對不是葉萌萌報警叫來的。按照警察總是最後到場這條定律來說,他們來的太快了。